我有没有说过再好好谈一次?” “怎么好好谈,那个时候再怎么谈也是吵,”喻幼知咬唇,“每天吵来吵去的,你不累吗?” “那你也不能——”贺明涔喉结吞咽,艰难道,“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喻幼知语气很轻:“不是有席嘉陪着你吗?” 贺明涔压着嗓子反问:“席嘉陪我什么了?关她什么事,倒是你,跟我分开以后还跟贺明澜有联系,你怎么解释?” 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如果一段感情结束后,选择去迎接新的一段感情是很人之常情的事,而跟随着上一段感情一并结束的人,当然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 但还是接受不了。 不甘心且偏执地认为,他们曾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体验过太多的第一次,如今自己还在被过去凌迟着,这个人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忘记,去寻找新的人进入下一段感情。 凭什么。 喻幼知如实说:“这几年我确实一直和他有联系。如果不是明澜哥鼓励我,我可能连大学都考不上。” 贺明涔眼底一暗。 那几年没有他,所以他不想听这些,打断,直接说:“告诉我你跟他订婚的原因。” 喻幼知抿唇:“你别问了行么。” 贺明涔:“行,那我换个问题,你跟他是假的对不对?” 喻幼知偏过了头。 说不出口。 他一说难受,她就怎么也撒不下这个谎了。 贺明涔没逼她,眉头一松,直接下了定论:“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接着他极轻地牵了牵唇角,仰头看着月亮,语气平静,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欣喜。 “当初是你先提的分手又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你不也一样忘不了我?我们打平。” 后院内的月光越来越浓,他们进行了重逢至今以来最长的一次对话,和工作无关,没有言不由衷的狠话,也没有争吵。 时不时有人路过后院,因而两个人之间始终隔开了一些距离,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年轻男女单纯地坐在月下闲聊。 只是在聊到从前的时候,都默契地避开了最关键的时间段。 谁也没忘,可谁也不想谈起。 没多久,贺明涔被老爷子叫过去说话,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今天他和喻幼知一起过来的事儿。 上楼之前,他对喻幼知嘱咐了一句:“老人家手劲不小,要是又挨了一巴掌,你记得帮我准备冰块消肿。” 喻幼知叹气,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头,又不放心地问道:“爷爷知道明澜哥今天来不了的原因吗?” 贺明涔挑挑眉:“那要看贺明澜有多聪明了。” 说完就上楼了。 而此时栌城那边,贺明澜原本叫下属联系了老爷子,说自己由于工作原因不能过来,改时间再带未婚妻一起过来拜访。 结果下属回电话给反馈时,却得知喻幼知已经去了杭城,而且还是跟贺明涔一块儿去的。 电话里,下属语气犹豫,贺明澜沉默良久,竟然蓦地笑了两声,改了吩咐道:“知道了,你跟老爷子说一声,不改时间了,我忙完就过去一趟。” - 这会儿贺宅内的客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喻幼知回到自己的客房,如果今晚没她事的话,她打算干脆洗个澡直接睡觉,其余的事等明天睡醒再说。 客房里除了家具和床铺就没什么东西了,这里也不是酒店,不可能什么都提前准备好。 她只能去找佣人,找佣人要了一些洗漱的用品。 佣人客气地问她今晚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