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过照片,眯眼细细看了眼,因为照片的像素不太清晰,只能看清轮廓,猜测道:“看这个火机的款式,应该是国外进口的。” 喻幼知没再继续问,将照片从相册中取出来。 “这张照片我能带走吗?我爸爸拍照还挺难得笑的。” “这我做不了主,等我爸明天过来你问他吧,他应该会给你。” 喻幼知嗯了声,又去翻别的东西,看到了贺璋的工作日志。 她用眼神询问贺明涔,工作日志,应该可以看吧。 现在谁还会手写工作日志,这东西就是老写时候的人用来记录工作的,有的甚至还得交给领导看,然后写评价,性质就跟作业似的,根本连日记都算不上。 贺明涔:“想看就看。” 但他对父亲的工作日志没什么兴趣,于是顺手翻找起了其他的物品。 贺璋的字很漂亮,字体清晰,内页即使发黄了也不影响看。 里面记录了贺璋每接手一个案子的时候为破案做了哪些工作,还记录了工作伙伴的名字和一些简短的对话,这其中他跟喻廉合作破案的频率特别高。 都算得上是固定搭档了。 在往后翻,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中间空了很长的一段日期,她细细查看纸张缝隙,有空余存在,然后再前后翻,对比了一下日期,发现中间被撕掉的那几页正好就是有关跨江大桥崩塌而牵涉出来的贪污案的立案到结案时间。 贺璋参与过这件案子,但后来又中途退出了,工作日志上应该记录了他没退出前的查案过程,可是不知怎的被撕掉了。 喻幼知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明显。 她将工作日志重新放好,只拿走了那张照片。 从杂物间出来,两个人都是一身灰尘,急需洗澡,喻幼知终于想起她本来的目的。 本来她是要去贺明涔的房间拿换洗衣物的。 跟着贺明涔去了趟他的房间,贺明涔往自己衣柜里找了下,然后把几年前为她准备好了的过夜换洗衣物拿给了她。 是一条纯白的雪纺少女裙,这是为十八岁的喻幼知准备的。 长相显小的好处这就有了,那就是过了这么多年也照样能穿这么少女的裙子,而且一点都不会有违和感。 感觉裙子里面好像还有东西,她好奇,于是掀开裙子看。 还准备了内衣裤。 裙子这么少女,内衣裤居然是这么成熟的款式。 喻幼知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她是从来不会穿这种类型的内衣裤。 她不想怀疑小少爷的恶趣味,但此刻也不得不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他那副傲慢骄矜的性格、以及骨子的劣根性,都很对不起他这副清高冷淡的长相。 贺明涔被她的眼神看得很不适,偏了偏头,语调平淡:“不想穿就扔了。” 还好当年没在这里过夜。 喻幼知脸颊发烫,狠狠瞪他:“你个变态。” 她一脸嫌弃,瞬间戳中了男人那高贵的自尊心,他冷呵一声,歪头居高临下地瞅她。 “买这个就是变态?要照你这个标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男人不变态。” 然后他顿了顿,慢吞吞地说:“除非那男人不行。”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我不是说买这个,我是说买这种……类型,你搞清楚我的重点行吗。” 贺明涔愣了愣,终于意识到她在羞愤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哭笑不得:“你穿没穿的样子我都看过,这时候装矜持是不是晚了点?” 喻幼知无话可说。 一涉及到这种问题,她就是再伶牙俐齿,也抵不过男人的不要脸。 她拿着衣服转身就走。 贺明涔心情颇好地抱胸看她那副落荒而逃的样子,扯唇轻嗤一声,然后垂眼,勾了勾唇。 - 喻幼知将贺璋和她爸爸的那张照片从杂物间带了出来。 洗过澡后,她躺上床,用手机将照片拍照备份。 她双指抵上屏幕,将照片放大,但手机摄像头没那么神奇,不可能把本来就模糊的东西变得清晰。 这支火机,喻幼知有印象,因为她父亲很宝贝。 那是喻廉在某年生日中收到的礼物,原来真的有两支。 其中一支在她手里,她拜托贺明澜去查过品牌。 贺明涔的目光很准,这是从法国进口的火机,虽然现在已经停产,但在当年是限量款。 看来这支火机是贺璋送的,从这张照片上可以知道,他当时不光为喻廉买了一支用作生日礼物,也给自己买了一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