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却还是把他唯一的念想都给霸占了。 贺明澜既妒忌又无奈,她去英国留学的那段期间,他毫无留恋,甚至为此断过一段时间的药,最后被医生指着鼻子骂,问他到底还想不想活。 他当然想活着,因为幼知告诉过他活着才有希望。 于是他做了那个卑鄙小人,先是利用了席嘉,让她飞去了英国拆散那两个人。 再然后又发现了打火机的秘密,引导她将自己父亲的死联想到贺璋头上。 她那么爱她的父亲,即使力量式微,她也不会罢休。 之后分隔的那几年里,喻幼知每次打电话小心翼翼地问他明涔过得好不好时,他一边看着家里那个消沉颓废、再也没有了当初天之骄子模样的明涔,一边对她说他很好,他的身边有席嘉的陪伴,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她在电话那头小声啜泣,说那就好。 贺璋的阻挠,再加之他和席嘉精心的破坏,年轻的两个人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接二连三的挫折,一段感情终于走到了尽头。 然而他低估了这两个人的感情。 尤其是明涔。 明涔口口声声说的恨,都抵不过重逢后他对她最本能的偏爱。 “在你回国之后,明涔也立马回国了,他那段时间过得不比你好多少,”贺明澜说,“这几年,他一直是一个人,从来没有接受过席嘉。” 说完这些,他终于解脱般地松了口气。 被子下的手抚着隐隐作痛的胃,贺明澜口中干涩,虚弱启唇,问她:“幼知,你喜欢过我吗?” 斯文俊秀的面庞此时苍白至极,他微拧着眉眼,期盼地看着她。 “哪怕你后来移情别恋了。” 移情别恋也没关系,至少她是喜欢过的,这样他也能有一点安慰。 然而他只听她声如蚊蝇,却还是不愿骗他,坦白地说:“……对不起。” 她就喜欢过一个人。 那个曾经明明很不待见她,后来却又把她疼到了骨子里的人。 明明骄傲到了极点,却唯独对她却再三退让的人。 贺明澜的城府有多深就有多聪明,瞬间就什么都懂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明涔对么?” 她咬着唇,诚实地嗯了声。 贺明澜无奈地叹了口气,问她:“你知道如果我再狠心一点,完全可以逼你再跟我订一次婚么?” 喻幼知小声却坚定地说:“但这次我不会再听从你的安排了。” “我知道。” 他叹气,唯一的一次告白遭来的却是拒绝,内心实在郁结难以平复,终于还是冲动地伸出了手,重重将她揽进了怀里。 喻幼知挣了两下,他扣着她,轻声说:“只是抱抱。” 那是他一直以来都贪恋的怀抱和温度。 可惜这些从来都不属于他。 属于另一个人。 贺明澜依赖且不舍地闭上了眼,等过了片刻后,才放开她。 沉默片刻后,他对她柔声说:“你爸爸当年共事过的那些同事很多都是从外地赶来的,我给他们安排了在这家酒店两天的吃行住宿,所以他们还没走。招呼我已经帮你打过了,等你和明涔解释清楚以后,去找他们问清楚当年的事吧。” “之后你爸爸的事,如果还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说,就当是我的赎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