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太太怎么可能允许她的儿子跟丈夫的私生子有交好的半点迹象,即使两兄弟在当时还只是什么都不懂,只是因为家里有个年纪相仿的哥哥和弟弟,所以才想要试着靠近。 她巴不得俩兄弟最好跟仇人似的针锋相对,这样儿子就永远都是站在她这个做母亲的一边的。 贺太太让佣人别多话,接着将儿子最宝贝也最喜欢、并被儿子当做是家里唯一一个朋友的变形金刚玩具,给扔进了家中最显眼的垃圾桶里。 解开误会后便是长久的无言,习惯了针尖对麦芒似的对峙,这样反倒让人如坐针毡。 最后只能匆匆结束对话。 继续躺回床上,贺明涔很少这样懒洋洋的什么也不想干,然而现在一躺居然就直接躺到了傍晚。 等小橘猫又跳上床催他喂猫粮的时候,他往窗外看了眼,天冷天黑得早,外面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看了眼时间,平常的下班时间已经过了。 小橘猫正低着头欢快地吃着自己的午餐,贺明涔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准备点外卖。 刚点好没十五分钟,门铃响了。 今天送这么快? 挠了挠头发,贺明涔去开门。 门一开,门口站着的却不是外卖小哥,而是裹着一身厚大衣的喻幼知。 她显然是刚下班,一手提着包,一手提着一袋东西,绑着头发,一身简单的装束,双眸明亮,脸颊两侧泛着微微被刺骨冷风吹出的红晕,呼吸间唇边吐出薄色白雾,见他怔愣地看着自己,便冲他腼腆地笑了笑。 - 男人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有点乱,衬得一双漂亮眉眼有点呆,和平时看到的那副利落清冷的样子很不一样。 他头发垂下来了,竟然显露出难得的乖顺。 本来想好的开场白突然说不出口了,喻幼知只得僵硬地找别的话题。 “下班高峰期的地铁真的太可怕了,”她说,“挤得我怀疑人生,还是开车好,虽然堵车也很烦吧,但起码坐着舒服——” 一堆废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拽进了屋子。 门一关,两手上的东西全都掉在了地上,男人迫不及待地将她推在门上,身体贴近,捧起她还带着凉意的脸就吻了下去。 贺明涔一直待在室内,所以手是暖的,喻幼知的脸和唇瞬间就热了起来。 他一句话没说,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只是吻,抵进牙齿,唇舌交融,静谧的室内,纠缠的水声被无限放大,成了体内燥热的最佳催化剂。 喻幼知被亲得双腿发软,从头发丝到指尖都泛起酥骨头般的麻意,她有些撑不住,身体不自觉往下滑了滑,被还没亲够的男人一把抱住腰提了起来,让她被迫仰起脖子踮脚去承受他还未打算结束的口舌掠夺。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如往常般用一个啄吻作为结束信号。贺明涔平复呼吸,和她额抵着额,眼对着眼,鼻尖磨蹭,轻喘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喻幼知直发愣,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 他的声音有些哑,就这这么几毫米的距离问她。 “你怎么来了。” 靠得太近,说的话也有些摩擦耳朵,喻幼知呆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我听说你调休了,所以来看看你……” “不是来自首的?” 她很聪明,就是偏要装傻,抿了抿唇说:“自首什么。” “有人今天去我单位闹事儿了,”掐了掐她的脸,贺明涔语气低沉,“嗯?当事人不打算交代一下么。” 也是,刑侦队肯定会有人给他打电话通风报信,就算他今天没上班也能知道。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