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誉说完了,盛媛突然开口:“以后染染多回家住一住,你出去了,我们跟你哥都不习惯。” 说完,她便低头吃饭,好似这话不像她说的一样。 祝誉侧头看她一眼,叹着气拍拍她的手。 “看你们表现吧。”祝染看似勉强地松了口,傲娇得很。 其实松不松口又怎样呢。 隔阂已经形成,时光不能倒流,这事儿一辈子都无解,但他们是血缘最亲的家人,除了这件事,对她也是真的好,总不能断绝关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或许就是这个意思,难解又不能弃。 她不想再提这些事情,兀自将不小心带到碗里的鱿鱼,夹给周乾,并冠冕堂皇地认真说:“鱿鱼很有营养的,多吃。” 周乾淡淡瞥她一眼,看得透透的,祝染眼神根本不与他对视。 她从小就不爱吃鱿鱼,应该说是,不吃一切没有壳没有毛没有麟的东西,以前是祝钰捡她不要的,现在由周总光荣接班。 对面的祝钰不由得庆幸叹气:“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接我的班了,捡我妹一切不要的东西。” 周乾若无其事地吃了鱿鱼,优雅地用餐巾擦拭唇边,淡声:“注意措辞,大小姐给你,叫赏赐。” 呸! 祝钰用眼神给他竖个中指,真不要脸。 晚上,祝誉夫妇在客厅里看电视,祝钰去院子里抽烟,后门外放了几盆挂满红包的金桔,大门边贴着与欧式风格十分不搭的红底对联,除此之外,就是冷清一片。 倒是花园边上那栋专给佣人保安住的房子,远远听见点热闹的声音,白光透过窗,玻璃上凝重屋内热气形成的水雾,烟火气息十足。 他刚点起烟,就瞧见泳池这边,周乾在看蹲在水池边的白猫。 猫这个东西吧,就是不守规矩,给了她吃的喝的,偏要到外面找水喝,甚至不用嘴喝,十分讲究地伸爪子舀起来,喝完舔舔爪子、洗洗脸,要不是身体太肥,看起来真挺优雅。 祝钰吐了个烟圈,走过去:“那是以前我妹养的,现在我妈在养,整天可宝贝了。” 他妈是真偏爱他妹,不过母女两一脉相承的傲娇,口是心非。 周乾当然知道,以前祝染经常抱着这只猫找他玩儿,只是看见这只猫,突然想起以前她跑来跟自己抱怨,有只黑猫跑进院子,强x了她的猫,这话还是哭着说的。 他一只手抄着兜,垂着眼,睨着这只不怕人的肥猫,漫不经心地开口:“以前它是不是生了窝小猫?” “是啊。”祝钰掸了掸烟灰,随口说:“生了窝黑白的杂毛猫,送给她那些朋友养了。” 周乾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嗯”了声。 祝钰奇怪,心说他怎么突然对猫感兴趣,突然福至心灵,诧异地看向他:“你是指猫喻人,想要孩子了啊?”话落,他赶紧说:“那不行,这事儿不能急,我妹还小呢。” 周乾嗤笑了声,抬起眼皮,瞧了眼某间房大亮的窗,懒洋洋地:“人都嫁给我了,还急什么。” 急不急你自己知道。 祝钰啧了声,突然神神秘秘靠近他:“对了,你知道我妹哪来的那么多钱?” 他查过,就像周乾想的那样,他们不会突然莫名其妙去调查跟自家公司不同行的公司持股情况,自然不会知道祝染手里有多少。 周乾略顿,半响,语气云淡风轻:“她眼光很好,华染有她三成,新科也有她的一半。” 虽然到以后,公司经营规模越来越大,她的股份也会逐渐稀释,但她胜在总数多,长期下来,赚得钱对她来说,就真只是个数字了。 祝钰震惊,着确实是眼光好,但这也算一种天赋,他爹放弃他妹,血亏啊。 难怪她要他的风险评估报告,最终决定以投资的形式,竟真是为了赚钱,亏他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妹是看他们兄妹情意上,感动了好久呢。 不过事情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