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难道陆旗主看不见,却只看见本座丢了道子之位?” “即便本座犯了大错,还轮不到陆旗主来教训本座这个圣子吧?” 陆旗主脸色阴沉的点头,“很好。你说的也对,老夫的确无权教训你这个圣子。老夫只想提醒你,你最好主动辞去圣子之位,这样颜面上更好看一些。” 他说完这些,就再也不看秦宇一眼的离开。 “秦兄,这陆旗主为何要和秦兄过不去?”姜药带着一种共情的神态说道。 秦宇扫了他一眼,苦笑道:“说来惭愧。你别问了,反正我圣子之位难保。” 姜药露出不平之色,“秦兄如此大才,竟然失去了道子之位。这也就罢了,如今就连圣子之位都难以保全,这,这岂不令人心寒?” 秦宇苦笑一声,叹息道:“世态炎凉,人心难测,我眼下祸不单行,这些遭遇都是再正常不过。” 两人来到秦宇的圣子洞府,秦宇吩咐摆上酒菜,屏退左右,甚至还打了一个屏蔽禁制。 秦宇给姜药斟上一杯酒,端着酒杯,环顾左右笑道:“这个圣子府,我自己也只来过三次。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一饮而尽。 “咳咳…”秦宇剧烈的咳嗽起来,摸着额头苦笑道:“这灵酒,太烈了。” “秦兄。”姜药喝了一杯酒,“小弟初来乍到,新入神教,本来对神教心向往之。可是,可是看了秦兄遭遇,小弟心生不平之余,也心中忐忑…“ “秦兄经天纬地之才,贵为圣子,尚且有此遭遇,那小弟在神教,如何能有出头之日?还请秦兄教我。” 秦宇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乜斜了着姜药:“仲达,你和我不同。我出身寒门,自幼清贫。因为资质好,这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很多时候,我没有选择。“ “可你是姜宗宗主,虞氏之婿,穆氏之甥,身份何等贵重,为何要加入神教呢?” “今日此间,再无他人。你大可直言相告,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姜药也放下酒杯,站起来喟然叹息道:“我兄不知,小弟虽然如今显贵,可昔年颠沛流离之苦,更甚于秦兄!” “小弟幼年可是凡奴,沉沦下层,朝不保夕,寒门之身亦不可得啊!直到遇到家师李药圣,才因为一句‘骨相清奇’而收入门墙,摆脱农奴命运。” “而在此之前,小弟在庄园做牛做马,面朝黄土背朝天,一颗汗珠摔八瓣。相比小弟这农奴子弟,秦兄这寒门散修,可谓好到天上啊。” 秦宇默然不语。他倒是没想到,姜药年幼时比他更苦。 他好歹还是寒门,姜药却是农奴。 姜药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道:“这就是小弟为何对神教心向往之。因为神教,会让寒门和农奴的日子好过。小弟如今是贵了,可初心未改。” 神教会让寒门和农奴日子好过?秦宇感到很可笑。 可笑之极。 但他知道,这就是外界对神教缺乏了解者的看法,很多人都这么看。 他加入神教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没有嘲笑姜药,因为姜药对神教不了解。 姜药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的说道:“秦兄对神教有功无过,而且以秦兄大才,教中还有哪个少年可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