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委屈的心,埋着头往前走,忽然的抬头间,她看到了裹着羽绒服的冯既野,想都没想,冲过去,就抱住了他。 冯既野听到她哭了,没安慰,就这样让她在自己怀里小声啜泣,不停地像哄孩子一样,轻抚她的背。 他自然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 在他怀里,习月的委屈很快烟消云散。 见她不哭了,冯既野用拇指摸着她的额头,问:“在楼下走走?” “好。”她点头应了。 冯既野就这样牵着习月在楼下散步,见风刮着冷,他便把羽绒服拉开,让她进到自己怀里,贴着自己胸膛上的热气。 习月环着他精瘦的腰,还有点鼻音,“我一定会让妈妈同意你的。” 冯既野笑了,拿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戳得她有点疼,“冯既野,你干嘛这么用力戳我。” 他摇头叹气:“你真的很容易被男人骗,难怪阿姨看你看得紧。” 她用力一扯他的针织衫,怒了,“你什么意思?” 冯既野慢慢走着,说:“父母不满意你的另一半,一定有他们的原因,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习月捶了他一下:“说人话。” 他手臂抬起,曲起手肘,大大的手掌摸着她的后脑,拇指穿过发丝,动作温柔至极:“意思是,关于阿姨不喜欢我这件事,需要我自己去解决。” 她这脾气就是急,“你怎么解决啊,你能怎么解决啊?” 突然,冯既野将手臂收回,把羽绒服向自己身上裹紧。 习月一下子失去了温暖,抱着双臂,喊:“冯既野,你虐妻。” “虐妻?”他故意皱紧眉,而后一舒展,挑动了几下,“那是不是得再叫一句老公呢。” “臭不要脸,死流氓。” “嗯,有的人就喜欢死流氓,死变态,还在妈妈面前哭。” 一阵羞涩,又一阵烦躁,习月跳起来,就这样挂在了冯既野身上,然后吻住了他,他掰开她的脸,还朝她屁股一拍,“这万家灯火的人都可看着呢,明天热搜,超模习月深夜激吻美男。” 她掐着他的脸,“你要不要脸啊,这么黑,谁能看得出长什么样。” 俩人同时笑了,也是深情的对视。 这次是冯既野主动的。 他先咬了咬她的下唇,而后唇瓣贴紧,舌尖伸进彼此的齿间,辗转着,香津浓滑缠绕的舌间摩擦。 她喜欢和他接吻,很喜欢,喜欢那种次次脑中空白的感觉,会顺从的闭上眼睛,会忘记世上一切的不美好,只享受他唇齿间的气息。 是滚烫,炙热,又猛烈的。 缠吻一阵后,冯既野松开了习月,额头碰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他声音不重,但字字真挚,“月月,我做不到让全世界都支持我们,但我一定会让你身边的人都接受我,让他们在我们的婚礼上,笑着祝福我们。” 她眼眶红了,笑了笑,“你想怎么做?” 家庭是冯既野人生最自卑的部分,也是软肋。可他要守护自己喜欢的人,就必须要将最不堪的部分抛上台面,正视他,面对它。 这很难,可他在拉她进屋的那晚,就做好了准备。 沉默了半晌,他最后只说了叁个字:“做自己。” 不敷衍,不虚浮,诚恳也有力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