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一胥轻抬起她的手,那片红色的指痕被他用指腹轻轻抚过,泛起一丝痒意。 焦娇把手缩回来,看见他弯腰拾起脚边的衣物,又从中挑出那件最贴身的小肚兜,脸又抑制不住的红了起来:“你做什么?” “自然是替郡主更衣。”叶一胥神色如常地回答。 焦娇没他那么厚的脸皮,面上仿佛要烧起来似的,恼羞成怒般抢过他手里的肚兜道:“我自己来!” 她背过身去,在外袍里摸摸索索好半天才把肚兜系好,回头发现叶一胥拿着亵衣等在她身后,只须伸手便可穿上,她扭捏了一下,没有拒绝。 叶一胥不容拒绝的给她系上亵衣带子,又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我亲手解开的,自是由我亲自穿回去。” 他手上的动作温柔细致,还细心的将衣服上的褶皱都捋平,不带一丝暧昧,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一贯的笑容,自称也从“草民”变成了“我”。 可能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叶一胥抬首看她,焦娇反射般移开视线不与他的对上,垂下眼睑却看到自己扔在地上的亵裤。 叶一胥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那条破破烂烂皱皱巴巴还湿漉漉的亵裤,堂而皇之地捡起揣进怀里道:“既是草民撕坏的,自然也应由草民来处理。” 这人人前装得一副端方有礼的谦谦君子形象,如今却对她这般没个正型,简直像个无赖,焦娇暗自腹诽,不想理他。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叶一胥见她仍是一脸羞红(被他气得),一双水眸欲语还休地望进他眼中,仿佛有星火坠落其中,让他指尖微动,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再次被她搅乱。 本欲调笑于她,最后竟是自己先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叶一胥装作平静的为那剑客把脉:“此人确实只是内息殆尽,经脉错乱而已,他先前中的毒已经尽数排出,并无大碍。” “可是他好像是失忆了,你确定他没伤到脑子吗?” “失忆?”叶一胥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他眼神晦涩,意味不明地道:“想必是因为经脉错乱险些走火入魔导致他失去记忆。” 听到失忆这个说法被叶一胥肯定,焦娇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若这剑客是假失忆,那只能证明他用心险恶,不得不防。但若是真的…… 誊夏说过这个人很强,阴差阳错的又因失忆十分依赖她,说不定可以为她所用,即便他养好了要走也是欠自己一个救命之恩。 倘若真的有一天决定离开靖王府,她便可以用的上他这份恩情。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赚了的焦娇没看到叶一胥闪烁的目光和嘴边玩味的笑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