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霈也许会来找你。” 开岁迷迷糊糊之间,梦见景臻前两日同他说的话。 “如今暂未知晓这内应的数量和其背后的来历,景邈能安内应在此,恐怕凤椒宫的也不会闲着,若景霈找你麻烦,说明泯尘宫内他也插手了。”景臻淡声道,“开岁,你要做的事就是打探出景霈这么做是为什么。” “是。”开岁应下来。 少女抬眸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应得这么痛快,景霈可是个手段狠辣的,你不怕?” 开岁觉得她这话问得奇怪:“殿下,我不是小孩子,不怕疼,也不怕吃苦。” “开岁,你可听说过一句话。”景臻撑着下巴,悠悠道,“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开岁不明所以,想了想,喏喏道:“殿下,我从小不喜欢吃甜的,也不爱哭。” “哈……确实,你是个让人省心的孩……不,大人。”景臻失笑,她摆摆手,“下去吧。” 开岁听话地走了,梦里的他却莫名有些失落,景臻的话分明是在夸他,可未多看他一眼。 不过他已不奢求更多,如今他的身份很是尴尬,能待在景臻身边的日子是有一天算一天。 不过,如果出现其他差池,那他恐怕是一天也待不了了。 想到这里,开岁猛然惊醒。 入眼是一片漆黑,双目被紧紧绑着,嘴里塞着布,手脚也被束住,身上空空荡荡,他发现竟是浑身赤裸。 周围不知是何处,他闻到阵阵腐臭,不由得闷咳一声。 今日凤椒宫派人以教养规矩为由拉了他走,开岁因着景臻的吩咐,并未挣扎。 走到半路,对方蒙住他的双眼,用湿帕擦了迷药,捂住他的口鼻,开岁暗运内力,察觉这药并未化解了他的武功,他才顺势而为昏了过去,到如今才醒过来。 宫中有些专做阴私之事的小间,开岁暗暗猜测,自己恐怕是到了专门惩治下人的地方来了。 开岁暗暗盘算,景霈下令将他带到这里,想必这付公公知晓的事也不少,怕是对景臻不利。 开岁默默起了杀心。 突然,一双枯枝般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对方哑声唤道:“哎哟,你醒啦。” 开岁觉得这声音耳熟。那人又道:“嘿嘿,也不算差,有个人陪我一起遭罪,真好,我也不算孤家寡人。” 开岁这才听出来,这声音是之前来押他走的付公公。只是先前这人声音并未如此沙哑,且尽管面上有惧怕之色,但谈吐还算冷静,现下听来,他好似突然疯癫了一般。 开岁暗觉不妙,双手使力想挣脱束缚,只是他手脚力气还未恢复,挣扎两下,那套在他手上的绳子纹丝不动。 “省点力气吧,你叫什么来着?哦,开岁。开岁呀,跟咱家说说,你想先试试前边还是后边?”付公公阴笑道,“想来你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