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姓阮,又不姓陈,干嘛一直在我家住着?” “还说没花我爸的钱,才怪……” 黄素秋低声呵斥,“辉辉,不准这样说话,在在是你亲姐姐。” 沉默了一会,关门的声音突兀响起,明显是陈大同回来了,话语里藏着笑意,“辉辉,到爸爸这儿来,今天去新学校了开不开心?” “不开心,妈妈凶我。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这样,姐姐有自己的爸爸,干嘛一直住在我家?花我们的钱?” “辉辉,谁教你这样说话的?”黄素秋冷声问。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若是没人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在是你姐姐,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以后再胡说妈妈要打你了。” 陈辉害怕的在陈大同怀里缩了缩脖子。 陈大同安抚的拍了拍儿子的后背,眼神一凛,呵斥:“你跟小孩计较什么,赶紧做饭去。” “妈妈就知道凶我,她不喜欢我了,只喜欢姐姐。”陈辉委屈的扁着嘴巴,红着眼睛说。 “我不喜欢她了。” 闻言,阮在在将尿意憋了回去,忽然不想出去了,轻轻的将开了一个缝隙的门关上,回到书桌前将新发的教材书拿出来,胡乱的翻了几下。放在一旁的翻盖手机嗡嗡震动。 她翻开一看,高兴的接起来喊了一声“哥”。 电话那头传来少年沙哑的声音,“在在,今天报名还顺利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不顺利的。”阮在在笑着反问,“哥哥,你呢?” “哥哥嘛,哪怕遇到不顺利的事也会让它变成顺利。” 阮在在发自内心的笑了。 陈熠的存在,是她在这个家唯一的慰藉。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关系很好,比亲哥哥还亲。 就连她现在用的手机,都是陈熠暑假兼职赚来的钱。要让黄素秋给她买手机,哪怕不缺这个钱,也是不可能的。 两人聊着聊着,免不了又扯到学习,阮在在的成绩属于中下游,并不是学习不认真,而是认真了还是很吃力,明明有时候觉得懂了,做出来的题还是差那么一点。对此她也很无力。 每当这个时候,陈熠不会说她笨,而是耐心的宽慰她,“你可能是没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不懂就下课多去办公室跑几趟。我那个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阮在在觉得头大,让她主动去办公室比登天还难。老师很忙,像她这种讲了几遍还是懵懵懂懂是个人都会嫌弃吧。 她也不好意思。 陈熠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师最喜欢的就是主动学习的学生了。” 阮在在勉强的回,“嗯,那我试试。” “实在不行,让阿姨给你报个补习班。”陈熠补充,“就这两年了,刻苦点,到时候来海城上大学。” 阮在在伸手搓了搓脸,深呼了口气,谁不想呢,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耐上海城的大学。其实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去哪上大学都可以,怕的是连大学都考不上。 到时候就真的只能去厂里当女工了。 “哥,只要我能上大学就谢天谢地了,不管是海城还是水城。”阮在在耸耸肩说道。 语气里道尽了听天由命。 陈熠徐徐善诱,“哥哥在海城,你不想来吗?” “想。”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