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一个天一个地的鲜明对比,弄得同学们上后面两节课时都打不起精神。 在梁起的视线范围内,阮在在不敢松懈,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板,熬了大半节课,终于憋不住打了个哈欠。 梁起看过来,“困了?” 阮在在背脊一弯,躲在重重叠起来的书后,又打了个哈欠,偏头小声问,“你不困吗?” 真可能是天气原因,她以前上数学课从没这么软绵绵过。 “困了就趴着睡会。”梁起拍了拍她头。 阮在在一脸错愕,“你不是老让我集中精神听课吗?”虽然她听不懂,也不能说听不懂,准确的说是老师讲题太跳跃了,但梁起说态度重要,多听多去找规律慢慢就跟上了。 她觉得有道理,好像是一种信念在心里生根发芽了,这段时间真的很少走神。 梁起手肘放在桌子上撑着脑袋,长腿在狭窄的课桌下不能自如,便微屈着,勾着笑,偏看她,“你乖,奖励你的。” 他音色低沉,十分有穿透力,打在耳畔上反复回荡,阮在在脑子顿时‘轰’地一声,脸颊燥热,“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胡说了?”梁起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吊儿郎当的反问,“嗯?” 阮在在不理他。 少顷,他一脸无辜的说:“说你这几天表现乖,不行吗?” 阮在在哑口无言。 被他这么一闹,把仅有的一丝睡意都赶跑了。她认真的盯着黑板看,完全不理会梁起。 梁起忽地失笑,用笔头戳了戳她手臂上的肉,“阮在在。” 阮在在挪开。 梁起又戳。 阮在在突然偏头盯着他,潋滟的眸子里燃起一丝小火苗,没好气的问,“你到底要干嘛?” 很少看到这副样子的阮在在。 平时的她,很乖,乖得没什么情绪。而现在,像只被惹怒的小猫咪,梁起忍不住想逗逗,“你不会是以为我说你长得乖吧。” 被戳中内心的阮在在除了生气的瞪着他,一时想不起应该怎么反击。 身后传来孙程浩含着笑的声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梁起。” 恰好这时,下课铃拉响了。 老师像是有什么急事般,夹着书很快消失在门口。 过道对面的李青桐约她一块去上厕所,阮在在爽快的应了。她和周雨婷的座位相当于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课间很少腻在一块了,所以,她现在要么一个人速去速回,梁起还等着讲作业,要么跟李青桐一块去。 - 进入十一月,天阴晴不定就算了,还黑得越来越早,晚自习老师不一定每次都在教室守着,说来说去还是全靠自觉。 而这个时间,是梁起重点辅导阮在在的时间,先是让她把当天的作业写完,实在不会的就留着。 有点思路的也写上,哪怕是错的也没关系,到时候看了才知道是哪一步错了,为什么会错,再对症下药。 接着就是梁起给她检查作业,每道题的解答思路娓娓道来,遇到陈旧的知识点也会翻出来再次巩固。每次上课阮在在听半天听不明白,但听梁起讲大多一遍就明白了。 此时她咬着笔杆子边听边思考,突然恍然大悟,对梁起说,“哦哦,我懂了我懂了。” 梁起拧开瓶盖猛灌了几口水,觉得嗓子舒服点了继续说,“老师上课都是讲当天新的知识点,等你把这些都掌握了就可以跟上他的思路了。” “有点难。”阮在在埋头边写边说。 “会了就不难。” 阮在在话到了嘴边,突然一个皱巴巴的纸团像凛冽的风擦过她的耳边,落在桌子上。 她下意识‘嘶’了一声,一手揉耳朵,一手捡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去找罪魁祸首,梁起就凑过来问,“怎么了?” 阮在在将纸团给他看,“不知道谁砸过来的?” 梁起:“砸到你耳朵了?” “嗯。”真的是飞来横祸,阮在在委屈的又揉了揉耳朵说,“可疼了。” 梁起把她手拿下来,哑声说,“我看看。” 看到红了一大片,他眸色逐渐加深,拿过阮在在手里的纸团站起来,声音压抑着怒气,“这谁他妈砸的?” 闹哄哄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孙程浩被吵醒了,抬头起来抓了抓头发,眯着眼睛问,“怎么了?” 他同桌是个内向的男生,带着黑框眼镜,此时推了推,小声说,“我看到是那边飞过来的。” 他指了指他斜后方。 坐在最后两排的男生都是不爱学习的,也最调皮的,上课花样百出。 梁起凛冽的目光扫过去。 就看到靠墙的男生犹犹豫豫的站起来,嬉皮笑脸的说,“班长,不好意思啊,砸歪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