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特别喜欢,把他绑起来也要追到手的那种喜欢。"她被自己的冷笑话吓得一哆嗦。 贺然收了伞,将伞柄尾端的细绳挂在手腕上,加快速度走下地铁口,"我先不跟你说了,记得帮我叫林驰出来,跟他说我很快就到你们学校。" 两所大学离的不算远,搭一号线只需要七站。林驰与林泽念的是一所有名的双一流大学,而贺然因为高考失利自尊心受挫,坚持不肯复读,现在就读的是一所普通的师范类院校。 与林泽的通话刚挂断不久,还没走到安检,贺然的手机屏幕亮起。她的手机向来开的是静音,若不是一直握在手里就要错过林驰打来的电话。 不是出行的高峰时期,地铁站里人不多,贺然走到无人的角落。电话接通,将手机屏幕贴在耳边却不说话,手指不停摩擦反光的墙面。 "你刚刚给我打了电话。我在阳台,没能接到。" 迈入有冷气的室内不多时,后背带着热的汗珠便随着体感温度降低而消失,汗水打湿的碎发重新变得轻盈飘逸,后颈处余下微微的凉。 时隔几天,贺然再听见他的声音,心下莫名委屈。 今天怎么没有不耐烦,还以为打破那一层,她再也不会有机会听他这样温和的音调。 "贺然。"没听到回应,林驰按压着因熬夜而发胀的太阳穴开口。 贺然喜欢听林驰喊她的名字, 明明也没有什么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但她就是很喜欢,只觉得是世上独一份的特别与缱绻。 贺然收敛了情绪,低着头,对电话那边的林驰说,"我现在从学校门口的地铁站过去找你,你自己算一下时间,差不多了就到宿舍楼下等我,有事要和你说,挂了。" 急急地说完,贺然挂断电话。看了看站内零零星星的人,吐出口中郁结的一声叹息,目不斜视往前走。 路过红色贩卖机,她停下来买了一瓶矿泉水。 刚才走得太急,她的喉咙干的能冒烟。站在原地喝下半瓶才觉得没那么难受。 拧紧手中的瓶盖,贺然闭上眼睛又很快睁开,在心中默默为自己打气。 一个月,再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如果真的不行…就算了,至少努力过。 世上男人那么多,难道要被他吊死? 可世上男人再多,林驰也只有一个。 她知道感情强求不来,偏偏性格很倔,什么都要撞过南墙才肯放弃。 贺然是什么也不怕的,勇猛到会被认为是莽撞。 这或许与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有关,只要是自己发自内心想要的,贺然必定会用尽全力争取,固执到偏执。 妈妈全职带着自己那几年,对她说的最多的话是,"然然是世界上最棒、最勇敢的小孩!" 最棒,最勇敢。 她确实越来越勇敢,因为知道,无论如何妈妈会站在身后,只要想到,腰杆儿都硬朗。 儿时羡慕会骑车的同学,为了像他们一样自由自在的驾驭两个轮子的玩意儿,不怕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