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季清荣吃软不吃硬,自己乐意的时候便逗一逗他,不乐意了就把人踢边上去,态度仿佛招猫逗狗。 秦慎脑子清明了几分,舌尖被她咬到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眸色愈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在享受,享受把自己耍得团团转的感觉,享受看着他被她牵动却又无力挣脱的模样。 然而秦慎活这么大,从未遇上过对手,心机手段都是一流,这位情场上的对手,确实是一位劲敌。只不过,他没道理放过她,不论是出于责任,还是情感。 他把她松开,沉默着没说话。 季清荣有些不安,小心地瞥了瞥他的大腿,嘴唇嗫嚅着:“踢疼你了?” 秦慎没答,俯身将她踹走的高跟鞋捡回来,半蹲在地上,握起她的一只脚。 脚被他的手掌包裹着,又酥又麻,源源不断的热意传进身体里,叫她浑身都仿佛过了一遍电流。 她捏着手心,看他仔细地帮她穿鞋。 一天之内,这已经是第二回,至少他待她不错。她莫名有些别扭:“……疼吗?” 秦慎起身,抚了抚她的裙摆,哑声道:“不疼。” 他答了,她却不知说些什么,本来随手拈来的撒娇也不好意思再使出。 气氛一时有些冷凝。 忽而,秦慎说道:“脚太冷了,下回多穿些。” 季清荣暗暗松了一口气,装作无事发生:“好。” 怕语气太生硬,她又加上一句:“我晓得了,下次不出来就穿棉鞋。” 话刚出口又后悔了,觉得自己好像太过巴结,却听他应了声“好”。 接着便开了门,一前一后出去了。 两人走到前厅,人已少了许多,原来拍卖会即将开始,人都往里面去了。他们被人带着过去,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其实秦慎来这儿,一是那日太过孟浪,想给她赔礼道歉,二则是想带她出来逛一逛。只是今日这一遭却改变了主意,她心里没多少他,他只得拿外物捆她,左不过她最想要的就是钱罢了。 他是个商人,向来都懂打蛇七寸的道理。 季清荣坐他身边,无端生出了些许冷意,张望几圈,觉得这儿似乎没有前厅暖和。 秦慎瞧见她打寒颤,将大衣脱下来,盖在她腿上。 这样多的人,自然有人注意这里,她有些无措,道:“不用了……” 男人皱着眉头:“回去想喝药?” 她闭上嘴,到底还是踹的那一脚让她心里愧疚,不便和他争论。 舒缓的大提琴声响起,周遭没了声音,拍卖会正式开始。这里大多是些珍宝钻石,另有些文玩,秦慎自然也举牌拍了几件,但始终神色淡淡,看不出有多大兴趣。 直至到了一件宋朝雕花白玉簪时,他望了眼季清荣,极强势地加出了前一位出价人的叁倍。 其实那物虽然宝贵,但也不值这个价钱。 季清荣偏头看他,正好对上他沉沉的目光。她并不蠢笨,心里清楚他许是要送给自己,耳垂染上了些粉色,仍是别扭地移开了眼。 她心里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