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 【秾秾:像夫妻】 甘宁把聊天记录品了品,淡粉慢慢敷上后颈。 聊天记录拉到最底,客秾又发了新的消息过来。 【秾秾:今天和姥姥一起浇了园子,茄子长得好大一根,晚上我给姥姥做了糊茄子吃】 【秾秾:[图片]】 【秾秾:看着是不是很有食欲?】 【甘宁:我中午又吃了速食面条】 客秾立马心疼,【秾秾:小马你要好好做饭吃呀,不吃饭可怎么办啊】 【秾秾:你明早下班之后去店里拿些吃的带回去吧】 【秾秾:要不我让妈妈给你送过去一点】 【秾秾:或者你干脆回爸妈家住吧,什么都省心】 甘宁眼看她越说越离谱,赶忙截住话头:【甘宁:我就是这两天有点懒,明天会去会好好吃饭的】 说话之间,吧台一侧拐角处的电梯门开了,有客人下来了。 甘宁坐直了身子,手机顺手塞入枕头底下。 酒店一次性拖鞋拉在地板上,有“嗤嗤”的声音,这个客人脚跟很用力,捣在地板上有“咚咚”的重音,两种声音交替,无不意味着来人是一位重量不轻的客人。 甘宁转头去看,短短的走廊里因为大灯被关掉,小灯照射不足,显得尤其昏暗,一个黑影,是一个男人,举着什么东西徐徐走来,那动作就像是医生要做手术洗过手之后的样子。 人走近了吧台,甘宁摆出笑脸来,问好:“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大堂的顶灯也被关掉了,只有吧台这里还开着几盏小灯,甘宁看不清男人的脸。 男人听见了她的声音,似乎转了转头,但没理,甘宁心想,他也许是有事要忙。 还不及甘宁反应过来这事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走到了大堂中央,那里放着几套供人休息闲坐的桌椅,都是仿木的合成材料做的,不算重。 甘宁放松了警惕,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锁屏上铺了厚厚一层的微信未读消息,甘宁在心底悄悄笑了笑。 客秾每天总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分享,新奇的、琐碎的、伤感的,或是见闻,或是体验。 甘宁忽然毫无预兆抬起了头,眼前的男人手上提着一把椅子甩了过来。 椅子撞上大理石的台面发出巨响,吧台上面对着客人展示酒店房型的展示屏应声碎裂,晃了几晃,拉扯着几根电线坠在甘宁脚下。 甘宁下意识抱头后退,躲在架子床后面的角落里,她呵斥男人:“你干什么!” 大堂空旷,椅子砸地的回音还没完全落下,和着甘宁中气十足的喊斥,大堂里瞬时“热闹”起来了。 吧台之外,大堂角落里架子床上的阴影微动,似乎在观望。 男人站在离吧台一米远的地方,手依旧举着,甘宁看清了,那只手上全是血,从手心到手背,一直蜿蜒到手腕,还有一条极细的血渍流向了手肘。 甘宁不断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指甲掐进大腿的肉里,疼痛与清醒共同传遍全身。 男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甘宁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她忽然就想起了男人的房间号,8601,昨天下午八点之后入住,同行的还有一个男人…… 最坏的一种情况忽然涌上甘宁的脑海——也许明天兴隆酒店就该作为犯罪现场被围起来了,自己也许会在警察局里作为证人和涉案人员待到天黑…… 甘宁装作害怕,慢慢蹲下身去,架子床底下有一个纸箱子,里面放着一些杂物,甘宁记得有一把经理之前用过的水果刀。 男人忽然伸手扫开台面上的一盒名片,张口就是难以言喻的酒味,面上带着极不耐烦的表情,“给老子出去买一盒创口贴。” 甘宁摸索水果刀的动作一顿,心里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摆出职业笑容来,“前台这里有新的创口贴,没开过封,整盒的,您看可以吗?” 男人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过来。 创口贴就在甘宁手边的纸箱里。 甘宁推了推架子床,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光明磊落”。架子床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吱呀吱呀”刺耳的声音,甘宁抱起纸箱子扔在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