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之伏在她肩头,鸦青的长发落在她雪色柔嫩的躯体上。 口中的唾液难以分辨,计芙哭得看不清面前之人,她幻想了无数次的亲热与初夜,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发生。泪垂于睫,李意之伸手帮她抹去,松开唇,好心问她:“怎么哭成这样?” 计芙百感交集,本能地骂道:“你装什么傻,惺惺作态!” 她终于瞧清楚,李意之到此时仍然衣衫整洁,不染纤尘。可刚骂完,计芙又后悔自己的言行,生怕李意之报复,只好拉过塌上的薄毯,试图遮盖自己的身躯。 李意之极快地握住她的脚踝,将人拉回了自己身下。 “别动,”他轻柔地告诫,“可以骂我,但不要惹我生气。” 说罢,他解开自己的腰带,瘦削的腰身被宽大的羽衣遮掩,散发出的是他衣襟内熏过的檀木香,和房内甜腻的味道染在了一块儿。李意之穿衣裳不像计芙随意,他尤为忌讳露出自己的肌肤,这样闷热的天,羽衣之下他还穿了件水蓝中衣,最里面才是轻薄的里衣,裹在他身上,计芙一眼就看见他精瘦有力的腰。 她别开眼,李意之未曾注意到,他犹豫再叁,还是隔着一层里衣抱住了她。 计芙琢磨一会儿,恍然大悟,忍不住讥讽:“天啊,李意之,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骗你?” 身子都是热的,湿濡滚烫,心却忽然冷了,李意之露出阴鸷的神情,无言看她。 “你……你简直虚伪到让我想吐,”撕破了脸,好似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计芙一面说一面落泪,“你是人,可你尚有七情六欲?说钟意我,又何时露出过你的喜怒哀乐?无论我多么任性,你都笑脸相迎,你明知我与外男来往,还作出大度的样子。好啊,既然你忍得,忍一辈子好了,今夜这样发疯又是为什么……既然发了疯,做出这样的事,却连赤裸相对都不愿,情欲让你羞耻?为何?为何如此?” 她不懂。 李意之倒越听越伤心,原先是被欺骗的愤怒,听完她的话,一时只觉万千哀冷浮上心头。 “我对你好,敬你爱你,反倒好出了错,成了我不对?” 分开她的腿,李意之一点点推挤而入,弯翘的龟头极为敏感,他暗自咬紧牙关,将脸埋入她的胸乳中。 “你滚……”被忽然进入,她叫骂着,仍然在哭,痛楚、伤心、难过与害怕,计芙从未流过这样多的泪水。 肉穴内的紧致让两个人都吃了苦,李意之当真被她气疯了,扶着她的腰,泄愤般直入甬道,顶至胞宫。 计芙果然又嘤嘤哭叫,嫩逼跟着流水,李意之低声喘气,不想露怯,更在她耳边诉说:“你骂我又如何?淫水先是弄湿了我的手,又把我的……” 他思索了一刻要不要将话说出口,迟疑的一点功夫,计芙只觉身下已由痛楚转为了磨人的饱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