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人对她的关心和照顾都只是因为护短,有一种人就是见不得自己人被欺负而已,昨晚会两人双双失控是因为面对突来的离别,才会一时越线。 而且怎么回想都是自己先出手的,克制住就没问题了。 她轻哼着梵谷之歌,安心的趴在床沿,手指在空中对着博人画着,像是要把他微微散落的瀏海给梳上耳廓。 然后沿着发际,轻画过他的鼻樑,唇线,下巴,顺着一路画到肩线和手臂。 「你不好好唱歌,对着我身上指指点点,是在研究进食顺序吗?」博人明明闭着眼,却皱着眉问嘉凌。 「很可怕欸,你这样突然讲话好像什么都看到了。难道你的眼瞼有特殊构造,从里面看是透光的?听说有些蜥蜴是这样?」已经习惯他老是闭着眼说话,嘉凌忍不住回敬一句。 博人听她这样应声便睁开眼,凑到床边似笑非笑的问着:「你动作这么大,连闭着眼睛都看得到影子,怎么,你对爬虫类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乱说什么啊!是你太怪了还说我呢。」脸突然靠得太近,嘉凌一下喘不过气,连忙把视线转开。 一整天下来博人真的很火大,经过了昨夜,嘉凌竟然想不告而别,被他留下后又寧愿裹着那条不够暖的小被子在客厅过夜,为什么不对他多点信任,难道和他睡了一晚后有这么难堪吗? 但看她紧张害怕的模样,又无法真的对嘉凌生气,经歷那么多事情后选择逃避也只是人之常情,怎能要求她无条件的信任? 所以他克制着想再次亲近她的欲望,将被褥铺得远些。 但她的歌声如丝缎柔软,视线如此灼热,他真的没办法再装睡下去。他很确定自己渴望着对方,为什么要苦苦压抑? 她的手还在悬在空中,轻轻伸手就碰触到了,握在手中,亲吻着她手指上的薄茧。 嘉凌没将手抽回,任由手指触碰博人的唇峰,他便趁势吮着指尖,轻轻的啃咬着。 嘉凌心跳漏了一拍,呼吸变得急促又厚重,不知道该继续还是阻止,但他吻着自己的手,又仰头望向她的眼神实在太煽情,她的理智瞬间断线,反手托着他的后颈,低头凑上自己的唇。 最后两人还是共用了同一条被褥,彼此之间毫无隔阂的相拥着。 「哪里也别去,让我帮你。」博人不愿嘉凌就此放弃,在她耳边说着:「你现在有我当后盾,什么都不要怕。」 嘉凌真不觉得博人能帮上什么忙,他的确是个有钱公子哥,但她和大车之间的纠缠千头万绪,又岂是外人能理的清? 她嘴角轻扯了一下,笑自己的意志力真是太薄弱,竟然渴望眼前这个男孩的温暖拥抱,虽然没明白问过,但初识时就知道博人迟早都会离开台湾的,或者继承家业,或者有其他安排。 但那又如何?她有点自弃的想着。既然现在贪求彼此,那再多留一阵子又何妨,反正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嘉凌点点头,应允了博人。 ※引用歌词来自《vincent,梵谷之歌》,1971年收录在donmclean的专辑《americanpie》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