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居然一次都没有找到过我们。” “对哦,它好笨。”哥哥兽意味深长地附和道,“而且它真的很坏……不过没关系,就算它找到了我们,我也一定会保护你的,谁让你还是我的小妻子呢?” 渐渐地,鬼与坏主人从妹妹兽的游戏中消失了。它们再也没有出现过。小明则成为了一名会隐形的角色。妹妹兽有时也想要找到它,可它从不在妹妹兽的面前现身。即便偶尔显露出端倪,也总会被粗心大意的妹妹兽给完全忽略过去。 “后来有一天,”将近成年的哥哥兽从容地交握着双手,精致的眉目间更添风华,“妹妹兽长大了,它终于想通了谁才是真正的鬼和坏主人——它开始躲着哥哥兽走——可是作为坏主人的鬼既然一直跟在它身边,又照顾了它那么久,与它玩了这么多次的躲猫猫,那么它怎么可能会舍得放弃这最重要的一次捉迷藏呢?” 那绝不是唯一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哥哥兽带着妹妹兽一起躲进了它们的壁橱里。 “找到了你喔,”哥哥兽在黑暗中握住妹妹兽的手,“这次先放过你吧,但是下次……” 下一次会发生什么呢? 这就是哥哥兽与妹妹兽,与躲猫猫,还有捉迷藏的全部故事。 司徒锦从特约的服装店内取走了定制完毕的小礼服后,就绕着远路,专门将他近几年来的手账薄全都给烧了。尽管这里面蕴藏着他的很多回忆、一些秘密,还是有些纪念价值的,但他真的还是有些嫉妒——他的妹妹居然对于他的手账薄如此念念不忘,以致于每每都几乎要将他给忽略了去,里面的写生倒是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只是那其中记载的一、两个由他随手拈来的小故事,叁、四段摘录下来的只字片语,几乎都是属于细思极恐的系列,这可就不怎么清风霁月了——他到底还是有几分不是滋味,更不想吓着他妹妹,然而除此之外更多的仍然是雀跃,毕竟他妹妹可是为了他才会对手账薄里的内容如此耿耿于怀。 捉迷藏的故事,只是手账薄内的其中一则。 它成形的起因,不过是司徒锦为了能使他妹妹在小时候尽快上床睡觉才胡乱编造出来的东西。稚子懵懂,年少冲动,他断断续续的将这些年所发生的小事一一改编成故事,又洋洋洒洒的将它们记录于其上。 尽管世上从来不缺秘密。可足以让人嗅出端倪的证据,特别还是能够使他妹妹陷入麻烦里的证据,最好还是趁早消失。 ——如果人也能够像是这样轻易就消失的话就好了。 司徒锦漫不经心地思考着目前正在着手的几个方案,霍然想到自己已经许久都没有机会再为这些手账薄增添更多的、新的故事内容了。 但若是让现在的他再接着将那个有关捉迷藏的故事给续写下去的话—— “后天有一天,”举止端方的少年默默地注视着正在燃烧的火焰,火红色的暮光将他的眼睛点缀得既黑又亮,“哥哥兽突然厌倦了当鬼。” 鬼居然厌倦了当鬼? 哥哥兽终于还是将它的妹妹兽养成了一头除了它自己外再没人敢接近的哥斯拉。 可鬼毕竟还是鬼啊—— 但凡是鬼,便总得要说出那句:找到你了啊。 即使这一回,他才是应该在捉迷藏之中尽快躲藏好的那另一方。 ……所以,快点来找他吧。 快点捉到他。 它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被它的妹妹兽尽快捉住。 也因为只有到了那个时候——那个,在妹妹兽终于向它说出“找到你了”的时候—— 它……他……那个哥哥兽,那个突然厌倦了当鬼的——始终陪伴在她身边的鬼,才可以算是,在这场耗时极为漫长的、最重要的一次捉迷藏中,真真正正的…… ‘找到你了啊。’ …… 转动的秒针滴答滴答地向前走。 ……五、六、七、八。 司徒锦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在没有发现任何来电记录时不禁心生低落。这几天他正忙着在为他以前的小动作进行收尾,那些暴露他心迹的事物也被他一步步清理干净。他抱着精致的小礼服慢吞吞地走回家,心不在焉地摸了摸自己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好几次都想查查监控里的妹妹到底在做什么,可是全都被他给忍了回去。 他的妹妹醒来了没有?倘若她醒了,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他想再次见到他妹妹因为他而羞怯焦躁、心烦意乱的样子——但是不行,他不可以再这么做,他不应该监视他妹妹——妹妹醒了后会不会觉得饿?他要不要打电话给她?顺便问问她想吃什么——可如果她没有醒,那么他的电话会不会把她吵醒?毕竟她现在应该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