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同意让她那贱身子生出来的孩子当候府嫡女就已经是恩赐了,她竟敢还妄想自己也变成凤凰?” “来人,把那贱人给本王抓回来!” 攥在他手上的侍卫,大气不敢出。但不得不出声说道:“原候府夫人已经没、没了,她……她不能回来了。” 宣王听到这话,艳丽的面容狰狞极了,“好啊,这贱人竟然敢阴我!” “你们这群废物,竟是让她得逞了……” 侍卫咽了口水,顶着这危险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道:“她说这样、能够更好地帮助王爷……” 宣王怒极反笑,目光阴狠地看着侍卫:“这等谎话你们也信?本王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帮?!” 作者有话说: 此章节为前情背景,可跳过也可选择阅读。 (会是两种阅读体验。) 第2章 、缘分薄浅 天启十三年秋,太子病笃,薨。年仅五岁的太子胞弟周晏在忠勇侯与丞相的拥护下艰难登基。 次年,改国号天奉。 天奉五年秋,承和县。 晨光熹微,枣树上挂满了小红珠子,偶尔掉落几颗在地上。 “吱呀——”棕木的门被推开了,只见一只穿着磨旧布鞋的小脚越过门槛,小姑娘有点儿费力地将一张凳子举了过来。 小孩长得很瘦弱,看上去只有五岁,绑着淡青色发带梳着双丫髻,穿一身翠青色的布裙,衣服洗过很多遍,青色都褪去了微微泛着白。 只见那小人儿搬着凳子摆放到灶台前,先是将柴火放进去,小手捏着燧石娴熟地将火生了起来。 锅里放着水和米,还有前些天从邻居院子里枣树上掉过来的枣子。她撑着手爬上凳子,站在上面将锅盖盖好。小心翼翼地下来,又拿了一双长长的木筷子,从家里的罐子中夹了根腌黄瓜,切好后将其摆放在碟子上。 “咕噜咕噜——”锅里的粥熟了,还未揭开盖子,便能闻到味道,粥香与枣香混合在了一起。小孩儿细致地先盛起了一碗,就端起来去了屋子里。 屋里有着淡淡的药味儿,榻上坐着一位正在刺绣的妇人,妇人低着头,神情恬静,双手灵活地翻飞着。 “阿娘,粥好啦!”清脆稚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阿满小心些,别烫着了。”云娘闻声抬头,容貌秀气,脸色却苍白。她放下手中的绣品,担心地看向端着粥的小姑娘朝着她走来。 “知道啦,我拿着托盘呢!”小孩儿轻快地说道。 阿满是天启十二年的那年春天,云娘去信河边浣衣的时,从河里抱回来的。 小婴儿被装在木盆里,安安静静的,不会哭闹。 而那裹着孩童的襁褓,布料凭云娘的眼光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 云娘她是孤女,早些年学了手艺,平时靠刺绣和厨艺养活自己,心软之下就把孩子抱回去养了。她不识多少大字,希望这孩子能够知足常乐,便将孩子取名阿满。 婴儿时期不好养,去酒楼的活她不得不停了,平日就绣更多的手绢。 所幸阿满很乖巧,不似其他的孩童,不哭也不闹。平日总是睡觉,饿了也只会睁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她,稍稍逗弄就笑得可甜。 待阿满年龄大一些,能够自己走路了。她就委托邻居照看一二,又能够去酒楼当厨娘了,毕竟她的手艺好。 平常的日子,每三日会给纺衣阁交绣品,每天去酒楼烧菜。 今年是抚养阿满的第七年,家里穷,小孩子跟着她,吃得不太好。现如今瘦瘦小小的,可怜极了。 “阿娘,好吃吗?”小姑娘充满期待地看向妇人。 云娘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微微点头:“好吃,阿满真厉害。” 阿满开心地笑了起来,仰着小脸看着云娘。眼睛弯成了月牙,但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前些天,阿娘出门说今天忙完回来会给她带酒酿圆子。 可是等了好久,平时下午就会回家的阿娘一直没有回来,她捡地上的枣子都盛了满满的一盆,时不时跑到门口,皆未看到熟悉的人影。于是阿满搬着小板凳到家门口,坐在外面等待着阿娘回家。 她等啊等,等到夜色深了,凉意袭来。 在打更爷爷提着灯走过家门时,她才看到了阿娘。 一向打扮得体的阿娘,头发散乱,衣服沾满了泥土,一瘸一拐地走着,裙摆上有着深红的血迹。 她不安地围着阿娘转。 阿娘的脸上没有血色,勉强地对她笑了笑。 后来,邻居家的姐姐对她说,她的阿娘被方府夫人派人打断了腿,身子也不干净了。大姐姐还说阿娘是狐媚子勾引了方府老爷遭了报应。 阿满不懂什么是勾引,什么是狐媚子,只知道有人欺负了阿娘。 她很生气,等她长大了,一定会打回去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