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小姑娘, 你想不想知道她家发生了什么?” 任毓摇了摇头。她不感兴趣,现下只想进到屋子里面去, 一探究竟。 “这事儿和云娘有关系哩,你确定不想知道么? ”她复而敲着拐杖, 似乎是在催促。 任毓与周晏对视一眼, 好吧, 若是与阿娘有关, 她自然是想知道的。 “老人家,你说吧。” “若说那方家老爷,三番两次上门,都被云娘三言两语地打发了回去。直到那日,这里突然停了一辆很是气派的马车,下来了一位贵公子。就见他带着几个小厮进了屋子,再之后,我就看着你跟着他出来,上了马车。” 任毓呼吸一滞,这是当年她被韩淮带走的时候,这些都被人看到了么?她记得……记得……什么也不记得,周围有没有人看见她都没有注意到,只因当时想着有人救阿娘了,她都没有太多的提防心思。 见她神情都变了,老妪顿了顿,而后伸出了手,说道:“想继续听,给银子吧。” 这般变故,任毓是没有想到的,怔愣片刻,她忙不迭地低头从腰间的荷包立即拿出了碎银,放在了老妪的手上。老妪用手颠了颠,脸上挂上了一抹笑,而后将碎银揣进了怀里面,对着任毓说道:“莫要怪我贪婪,只是,老身有个棺材本不容易。” 任毓点了点头,以表理解,老妇人要的也不多,“接下来呢?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这之后,有两个小厮带着一名巫医大人又过来了,但是就片刻工夫,那两人就火急火燎地出来了,那个时候,云娘就离开了哩。” “街坊邻居都知道了,挺让人意外的,原本的谣言说实话,没多少人相信的,只是人啊,就是喜欢凑热闹,听到什么都想对外说,让后越传越广,越传越离奇……”老妪不免有些唏嘘,见任毓神情低落,她接着说道,“应当是那两个小厮请了人,将云娘葬在院子里面的。没过多久,那方家老爷又来了,来势汹汹还带着人,将门敲得哐哐作响,威胁着,若是不开门就将门给砸开,而此时,你这邻家的姑娘,嫌他吵得厉害,直接出言说人已经死了,敲门也不会有人开门的。” 任毓听到这,心里对方非仁的怨气又增了一分,这人真是恶心透了,百般纠缠…… “你这邻家的姑娘,一开门说话就不得了,她长得也是个标致的,这方家老爷见到她,眼睛就直了,也没管人已经许配了人家,就强硬地将人抬到了府上做了妾室。而方家老爷应当同时也惦记云娘,也让人将门给砸开了,进去后乱砸一通,噼里啪啦的响声,外面的人都听得到。” “见到了云娘的墓才罢休,据说还在墓碑前面流了几滴眼泪呢。”老妪摇了摇头,没等任毓想要开口说话,“这被抢娶了女儿,你这邻居家的许大娘子就疯了,方家老爷势力又强大,她做不了什么,就将错都怪到了你阿娘的头上,整日神神叨叨的。” 任毓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说道:“凭什么,她凭什么怪我娘?!” “啊,”老妪轻轻地发出一声莫名的气音,意味深长地看着任毓,“因为她认为这方老爷是被你阿娘招惹过来的,不然也不会被她的女儿撞上。” 任毓:“……” 老妪接着说道:“后来,她疯得更狠了,冲到了你家,将云娘的墓碑都给踩断了,若不是有人发发现,她都要刨了云娘的坟头哩。” “她现在在哪?”任毓没想到这邻居家和阿娘有关,是这般的有关系。 老妪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都深深的,看了一眼任毓。用苍老嘶哑的声音说道:“死了哩,不过不知道死在哪里了。有人告诉许大娘子,她女儿衣不遮体的死在了巷子里,听说是从青楼扔出来的,染了治不好的花柳病。” “许大娘子自然是和那人起了冲突,争执不休就受了伤。之后一个漆黑的夜晚,她就离了家,据传是找女儿,实际上就是不想活了。” 这样么,升腾起来的怒意,直接被迎面而来的凉水浇灭了,透透彻彻的浇灭了。长睫毛轻轻颤动,眼帘下搭,遮住偏茶色的眸子,隐藏了其中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情绪。 这些,这些,都是谁造成的? 这些,都是因何而起? “说完了。”老妪咳了一声,连带着身子都抖了抖。 看着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靠着墙根挪动着步子,背对着他们就要离去了。任毓回神,立刻小跑过去,轻声问道:“老人家,这些,都是真的吗?” “有的是我看到的,有的是听说的,半假半真吧。姑娘信的话就是真的,若是不信,就当它是假的。” “对了,还有一事,这里居住的,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不知什么缘由都搬走了。应当是我去探望儿子的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回来后,我就每一个认识的,怪哉怪哉。” - 外面看着是光鲜亮丽的大门,进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