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来越虚弱,他抱着都觉得烫手,深怕一时不察人就在自己怀里断了气。 “这是怎么了?”国师下朝不久,衣服还没有换下,是独属于国师一人的镶着金边的白色道袍,任谁瞧上一眼都要感叹一声仙风道骨。 唐萱恭敬地回话说道:“身上的蛊虫全部被抽离了出去,失血过多。” 林归凡刚将人放到床榻上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得,又是蛊虫弄出来的! 国师给昏迷的女子号脉,白发白须,眉眼低垂,无声的沉默,让人不由得心里打鼓。 林归凡在一旁接过童子递来的布巾擦着手上的黑血,布巾已经被热水打湿过,将手上有些干涸的血块擦动的时候,血腥气一股一股地朝外逸散开来。不一会儿,干净的布巾染上了满满的血色。 唐萱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若是她当时及时制止,人就不会变得这般虚弱。 “诶,到底发生了何事?”林归凡挪动着脚,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着素衣女子。 女子睨了林归凡一眼,说道:“不知道,别吵。” 见林归凡一副不安分的样子,又说了一句,“好奇心不要太重,会遭殃的。” 林归凡:“哦。” 他就是习惯性地问问,好吧好吧,看在人这么惨的份上,他就闭嘴。 之后两人便不再言语,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 国师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让童子过来,直接口述开了药方子让童子抓药去。 “唐姑娘,忠勇侯那边如何?”他抬起那看透了世俗的眼睛,看着唐萱。 唐萱转头看向林归凡,沉声问道:“林小将军,你看到了什么?” “啊?”林归凡懵了一瞬,而后才反应过来问的是什么,“忠勇侯啊,我就见他和自己的夫人在屋子里腻歪,就是两人的神态有些奇怪。” 唐萱:“那你听到什么了?” 林归凡摸了摸下巴,垂眸回想:“好像是说,怎么怎么茹妹就回来了……然后两人就抱在一起了。” 他还是一肚子的困惑,这有两个宋夫人,这边病歪歪的是真的,那边有点不正常的是假的,忠勇侯又喝了什么噬心酒,还有蛊虫,真是复杂…… 唐萱与国师对视一眼,她说道:“看来噬心酒起作用了,国师给的药我都按时交给忠勇侯了。我没有亲自察看,不知侯爷他是否是真的被蛊惑住了。” 国师沉默片刻,道:“得看忠勇侯自己的造化了。” “你在此处照料她罢,送来得还算细致,没有太过颠簸,还能恢复过来。” 唐萱:“是。” “林小将军,借一步说话。”国师的手背在身后,朝着高大俊朗的青年招了招手。 林归凡立即抬步跟了过去。 —— “陛下,已经季公子已经到了,在殿外候着呢。”裴康弓着腰,迈着步子进了殿,俯身对着正在批阅奏折的周晏说道。 俊美的帝王头也不抬,手下的动作也不停歇,沉声回应:“唔,那就让人进来便是。” 季公子,啊,总算到了。 “参见陛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起身罢。” 周晏用朱砂在折子上落了朱红的字,将其放置一旁,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来人双目蒙着白色的绸带,穿着一身招摇鲜亮的宝蓝色长袍,腰间别着一把扇子,手里还拄着一根棍子,有些怪异。 周晏见状愣了愣,让殿内的侍女与太监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