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头,她原本想着把这事告诉方夫人,让方夫人惩罚秋月,但有温庭姝的叮嘱,又得知了事实真相,她也不好贸然去禀报方夫人了,不然小姐得知,会怪罪于她,她担待不起。 “秋月,我问你,你和小姐为什么要瞒着我偷偷行事,难道是把我当做外人了吗?”春花质问道,心里很不爽快。 秋月脸上闪过一抹尴色,自知理亏,秋月难得与好声好气:“哪里是当你当外人?只是我刚好陪着小姐经历了这些事。而小姐面皮薄,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而已,你看她连夫人都告诉,难道她把夫人当成了外人不成?” 春花觉得说得在理,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正要继续问话,突然门声响起。 “我去开门。”秋月走过去将门一打开,见是锦瑟,不由有些疑惑,“锦瑟姐姐,你怎么来了?” “秋月,你随我走一趟,夫人要见你。”锦瑟板着一张脸道。 秋月见她神色严肃,不由有些紧张,她看了春花一眼,春花看起来也有些慌。 “走吧。”锦瑟催促道。 秋月有种事情暴露的不安感觉,没办法,只好对春花,声音带着点请求道:“我随锦瑟去一趟,你告诉一下小姐。” 春花不由点了点头。 秋月这才忐忑不安地跟着锦瑟离去。 春花呆呆地站在房中,方夫人一般很少叫秋月过去,今日又出了这样的事,春花猜想方夫人大概也知晓了小姐和江世子的事,便赶忙去到温庭姝的房间。 一进内房,看到温庭姝和衣躺在床上,不知是睡是醒,春花走到床边,试探地轻唤了声:“小姐。” “何事?”温庭姝应,并没有回头看她。 “秋月被夫人叫去了。”春花回道。 温庭姝原本还不好意思面对春花,一听她这话,却惊了一跳,她坐起身,不由问:“可知晓为了何事?” “奴婢不知晓。秋月将小姐您和世子的事都告诉奴婢了,奴婢相信你和江世子是清白的。”春花说完这些话之后才接道:“就在秋月告诉完奴婢事情经过之后,锦瑟过来,直接把秋月带走了,奴婢看锦瑟的脸色不大好,会不会夫人也知晓了您和江世子的事?” 温庭姝一听,不由芳容失色,思索片刻之后,才道:“春花,帮我梳妆,待会儿随我去母亲那一趟。”若是母亲真是为了江世子一事,她总不能让秋月一人去面对。 * * 李擎送还簪子归来时,江宴一袭红衣斜倚在榻上,姿态慵懒,手中把玩着折扇,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壁上的一幅神女图。 李擎看了一眼,也不知这幅画作如何来的,画中女子很美,有些熟悉,李擎没怎么在意,躬身道:“爷,东西已经交到了温小姐的丫鬟手中。” 江宴狭长的眼眸懒懒地朝他这边斜来一眼,“哪个侍女?” 李擎也不知晓春花叫什么名字,道:“和秋月姑娘一起服侍温小姐的那个丫鬟。” 江宴微挑了下眉,随后又看向那幅画作,陷入思考。 李擎站在原处,犹豫着还要不要禀报温庭姝的事。江宴似乎有些奇怪他怎么还在,又侧目看了他一眼,索性问了句:“这画中女子你可曾见过?” 李擎又往那画上看了一眼,想了想,“隐约觉得熟悉。” 连李擎都觉得熟悉,江宴凤眸微凝,喃喃低语:“难不成像我以前的情人?” 李擎听闻这句话,脑海中想了一遍,在他的记忆中,世子绝对身边没有这么个长相的情人,想到自己这下属比他这当局者还记得清楚,李擎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也不知晓世子何时才会对感情认真些。 江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索性算了,伸手揉了揉眉心,才瞥向李擎,挥手,“你去吧。” 李擎躬身退下。 江宴看那副画作,脑海中莫名浮起昨夜温庭姝哭泣的模样,心头那股熟悉的不大明显的烦闷隐隐又升上来,江宴冷着脸,起身往屋外走去。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