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纠缠一番,诱发微糙大手掀开她单薄的衣襟,撩起她的裙摆,试探地轻抚她光滑细嫩的肌肤。 湿润的吮吻游走在她皓颈、肩头,寸寸下移。 最初战战兢兢,其后逐渐大胆,混合浓情与欲念,攀过雪峰,滑过沟壑,探寻秘境。 她的羞耻感仿佛被抽离,只有迷醉、纵容,乃至迎合、挑逗。 脑海中有个声音不断提醒她——他们属于彼此。 她确信他是她的未婚夫。 纵然她吻过他光滑无须的脸,却没觉哪里不妥。 从痛苦酸麻,再被引至云巅,她体会到昏厥、快感、癫狂、沉沦、崩溃。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猝然从梦中惊醒,顾逸亭出了一身密密冷汗。 没有水声,没有酒气,没有旁人,不是京城镜湖行宫。 精雅床榻、衣橱、几案,淡香缭绕……是南国云山别院的卧房。 她惊魂未定,瑟瑟发抖,双手捂脸。 泪水与啜泣渗出指缝,隐忍,不敢惊动外间的丫鬟。 多久没做噩梦? 是因为……今夜与阿维有过接触,唤起她竭力忘掉的记忆? 重活一世,她躲过京城贵族的眈眈虎视、与皇家定亲的命运、行宫温泉汤池的劫难……躲不过可怕往事的追逐。 最教她难堪羞愧的是,即使今生梦回,她仍旧如事发时不受控制,且乐在其中,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表面端庄、骨子里则无比肮脏浪荡的女子!可恨! 眼泪流尽,顾逸亭呆望突突跃动的烛火,回想上辈子或思考现状,都令她无所适从。 过去已过,她是时候集中精力,解决现下难题。 ——既来之,则安之。 ***** 顾逸亭在别院呆了三天,携众人回城。 未见上山的两名本地男子和异族杀手,她的心始终悬着。 途中停在空心树前歇息,顾逸亭装作没看见,可发红的耳根早出卖了她的不自在。 宋显维舀了碗飘着桃花瓣的溪水,自行喝了一口,夸了句“好甜”,顺手递给她品尝。 顾逸亭垂眸:“拿走!还嫌误会不够?” 宋显维笑而不语。 顾家下人暗地里说,他自恃容貌俊俏、救过小娘子,妄图勾引她、拐骗她。 这哪算误会?摆明是事实啊! 近日,宋显维为打不开密匣而沮丧。 外加两名下属迟迟未回,他仍需在穗州逗留。 比起叔父的荣王府,他宁愿选择顾家。 此刻,饮尽溪水,宋显维压低嗓门:“我这毒一时半会儿清不了,可否再容我多住一段时日?我……我供你驱使,不会白吃白住的。” “非要赖在我家?有何企图?”顾逸亭没好气地问。 “若住客栈,人员繁杂,进进出出诸多不便;顾家环境清雅,饮食一流,主人貌美心善……” “够了够了!还是那句话,别惹事。” 她脸颊飞霞起落,言下之意,算是答应了。 “要真有事,我必定护着你。” 一句话,霎时将顾逸亭拉回那夜的亲密。 她可不要被他“护着”! ***** 东城顾家。 陆望春对顾逸亭谈及,四叔昨日上门,打探他们一家动向,忽而瞄见混于仆役中的宋显维,改问:“野猪没放归?” “他……他没地儿去,”顾逸亭讷讷应声,“虽多了张吃饭的嘴,但也多了双干活的手,由着他吧!” “看在他把蛇打飞的份上……” 话未说完,陆望春手中的擀面杖突然被夺! “该死的野猪!”顾逸峰听了几句闲言,怒气冲冲,挥着擀面杖,直奔宋显维,“我姐是你想拱的就能拱的白菜吗?” 宋显维灵活闪避,姿态优雅从容;顾逸峰人小腿短,穷追不舍。 眼看二人你追我赶,满院子乱转,余人先是目瞪口呆,继而忍俊不禁,全然忘了制止。 “小少爷!”一瘦削男子从旁跃出,蓦地拦着顾逸峰。 顾逸峰收势不住,一棒子打在那人肩头,登时惶恐:“阿木!你蹦出来做什么!没、没事吧?” “您是主子,何必亲自动手?”阿木摆出痛苦状,温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