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知五族民风比中原开放,说不定蔻析以前……? 念及此处,他没好意思多问。 不过,对于秦澍娶妻生儿,宋显维发自内心地高兴。 从昔年武举殿试,他已对秦澍充满崇拜,后来代兄掌政的数月,被对方严密保护,深刻了解其为人。 谋逆事件爆发后,他一度为这位堂兄的际遇而心酸。 如今见其坐拥娇妻、儿女双全,日子逍遥自在,他心下感慨又欣慰。 隐约让他倍感安心的是,顾逸亭不可能相中一位有妇之夫。 或许心有灵犀,他刚想到她,那苗条身影已现于门边上,澄明杏目意带征询。 夜来有风,她添了一件银边丁香色纱绸宽袖外衫,灯火掩映下,衬出雪玉肌肤如凝脂。 惊觉某人衣衫不整,顾逸亭俏生生的脸蛋蓦地腾起红云。 “我、我来看看,你们忙得怎么样了?是否……需要多派些人协助?” “旁人倒是不必了,”蔻析浅笑,“小娘子若无别的事,留下陪陪他,替他擦擦汗吧!” 顾逸亭见房内还杵着两人,犹豫片刻。 “二叔祖的花还没浇好……我立马去确认。”柯竺话音未落,人影已消失在门外。 蔻析对紫陌道:“劳烦小妹烧一大桶热水,助我准备药浴。” 顾逸亭意识到,这是要留他们二人单独相处! 惊羞之际,她心生撒腿逃跑之念,终究只是傻傻僵在原地,双手搓拧着裙带。 蔻析稍稍收拾了桌面,“阿维,要彻底清除余毒,估计须花上三五天,在此期间,你需戒酒、戒色……荤腥少沾,才好得快。” 说罢,她竟丢下二人,领紫陌出了房门。 宋显维烧着耳根,偷窥绯颜欲燃的顾逸亭,眼神夹杂期待与忿然。 什么戒色!连碰都不让碰!根本不用戒好吧? 还有,劝人戒色,反倒让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不要这么欺负人! 不晓得是羞愤,还是针上药力发作,他的脸越来越潮红。 人如炎蒸,汗流浃背,忍不住把衣衫再敞开些。 顾逸亭恰好背对他拧纱巾,回身觉察他露出更多的躯体,步子禁不住一凝。 他宽厚的肩膀残留淡淡伤痕,半露的背脊优美而精劲,腰腹间弧线如两山鞍部,绷紧且无处不宣泄着男子的雄浑刚阳气。 顾逸亭心头发紧,无端吞了口唾沫。 困窘别过脸,她双目盯着房中的杂物,抬手以纱巾给那汗水淋漓的家伙拭去额角的汗滴。 不慎触碰他火热肌肤时,免不了一哆嗦。 宋显维料想她在害羞,忆及方才秦澍与蔻析旁若无人的拥抱,他妒火中烧地咬了咬下牙,语气掺杂着委屈与期许。 “难受……你、你快抱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宁宁:过分!秦澍调戏完我媳妇,又来虐狗!我要媳妇抱抱亲亲举高高! 亭亭:qaq · 作者发烧ing,晕乎乎的,等我明天再捉一次虫子。 · 特别鸣谢: 阿纹家的头头鸭扔了1个地雷、木昜扔了1个地雷、头头家的阿纹鸭扔了1个地雷 么么三位赞助商,团抱! 第38章 那句微带撒娇的索抱之词飘荡在空气中,烛火突突跃动,映照心的颤颤巍巍。 顾逸亭飘忽不定的视线重新转回宋显维那澄明眸子里。 明亮的长眸,骤然蒙了一层薄雾。 如有情,亦含欲。 顾逸亭心头软软的,若非看到他肩脖上明晃晃的银针,险些就动摇了。 收敛心绪,她唇角不经意勾了勾:“那位姐姐又没说要抱着擦汗。” 宋显维如孩童般扁着嘴。 他一时情动,实则自知满身恶汗,不该唐突佳人。 脱口而出后,他暗生悔意;再被她婉拒,心中如打翻了调料瓶子,五味杂陈,滋味难辨。 顾逸亭站在他身侧,以纱巾抚拭他的面庞轮廓。 没了最初的拘谨,她壮着胆子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