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不合时宜的响起敲门声,牧军师都无奈了“你们俩啊,再不喝药换药,伤口都得化脓了,这大夏天的,南方时疫正盛,你俩要是招苍蝇了可没人管你们。” 这一听,九幽赶紧捂住伤口未愈的胸口,想下地接应牧歌的,又让身旁男的伸手拦住了。 高长恭扬声看门外:“进来吧鸽子。” 然后俩人各自往床上一坐,默默喝药。 九幽盘腿坐着,本来喝草药灰喝的想吐了,一看旁边的男的苦的皱着眉,五官都扭曲了,连腿都不能舒服的盘——有伤啊,她就快意多了,平衡多了。 撂下药碗,九幽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们在人家家里住的好生惬意啊、那郑姓姑娘呢?” 牧歌幽幽道“我们曾有恩于这户人家,虽说是杀了个酒鬼男人、却是为村里人除了一个祸害。” 高长恭也道,“只是暂时藏身于此,那姑娘只当你我三人是逃亡士兵,当做恩人来着。” 话说着,却听门外老妇人叩门道:“三位恩公可方便?老妇这里是些饭食、是方才与郑姑娘在厨间忙活的。” 高长恭点头应着,“方便!麻烦阿婆了。” 只见迎面走来一个麻褐色大褂、一色包头的老妇人,她那满脸皱纹好似老枯树皮…… 不过皱巴巴的眼仁中,那慈祥很让人安心。 老妇人端着几碟饭菜蹒跚走来,牧歌赶紧起身上去接、“阿婆慢些!我来吧……” 老妇人摇头道,“骇、老妇年岁虽高,却也还身体力行!” 却听有人扬声而来:“阿婆别忙了、还是罗敷来吧。” 于是,在牧歌诧异的目光中,郑姑娘瞥了高长恭一眼,冲着牧歌嫣然羞涩一笑。 高长恭默然,转眼看向她,却是蹙着眉若有所思。 老妇人见此,便笑道,“恩公尽可在此安歇……老妇便先出去了。” 这分明是给制造机会呢! 那郑姑娘见此,便来接牧歌手中的盘子、“让罗敷来吧、公子……” 牧歌出声幽幽,“不必!” “公子……” 几番推辞,还是高长恭吼道!“这是做什么呢!!” 吓得郑罗敷当即眼泪汪汪的瞧着高长恭,脸颊羞红,“罗敷知错、公子息怒……” 牧歌拗不过,终是和她一同拽了桌子到榻边、将饭菜布满了案板。 牧歌来扶高长恭,郑姑娘却抢来道:“罗敷来吧!” 高长恭当即指着郑姑娘,瞪起凌厉的幽黑凤目,冷声暴喝道“你——出去!” 吓得人家姑娘眼泪汪汪。 一旁的九幽弱弱的道:“你吓到人家姑娘了……” 牧歌也道“还不快出去!姑娘家的颜面呢?” 那姑娘羞愧的捂着脸就跑了。 牧歌于是扶了高长恭坐起来。 九幽肚子早就擂鼓喊饿了,刚兴冲冲的爬起来,便听牧歌道“你仔细着点,姑娘家家的,受了伤还毛毛躁躁的。” 九幽委屈啊,“我是那种大家闺秀柔柔弱弱的人吗?抢饭还抢不上,我不且等饿死啊。” 高长恭悠悠道“嗯这倒对,人家九幽兄弟得拿出跟狗抢食的劲儿头来。” 盘子里就一个又肥又大的烤红薯,九幽眼睁睁看着他拿走了,她咬人的心都有了。“我抢的过狗吗?你堂堂兰陵王……还抢人吃的!” 高长恭盘腿坐在榻边,拄着桌沿、修长的手指正飞快地扒着红薯皮,还悠悠道,“这就狗了?你来抢啊!本王可没说不让你吃……” 牧歌也哭笑不得了,“真怕你俩打起来!我可远离战场,上外屋吃去了。” 九幽脑一抽,顺口道了句,“来、喂我!啊……”还配上了张嘴喊‘啊’的动作,此话一出口……九幽虽然臊得慌,但还是厚着脸皮看着他。 高长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