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顶多是生不如死,你要是敢骗我义父,我必让你死一百次!我就是自戕谢罪也要带上你。” 不待她说话,他便推开了姑娘的脸,将手上的武器盘回腰间。 “这股酒气真熏人,我真想把你扔护城河里醒醒酒!” “没见过你这么凶的。” “我还能更凶!你快站起来跟我走,别逼我给你套锁链子拽出去!” “行行行,毕竟是你吃亏,我夺了你落红在先,以后榻上我对你凶,平时你随便凶我。” “不准提!出去说!” 她扭头在身后矮凳上找,可算发现了那顶银光晃目的蝴蝶冠,她双手把银蝶冠奉上,“用不用…我给你梳理头发戴上?” 洛北冥瞥了她一眼,她仍满眼希翼的笑。 一旁的王大公子和赵四四目相投,都想表明自己不认识君侯了。 忽听外面有官兵的甲曳声响,呼呼啦啦好大阵仗,此时已经进来了! ——“何人喧哗?” ——“哪有命案!?” 瞧见官兵来了,为撇清关系转移注意力,外面那些酒徒跟着嚷嚷,报告官爷,说玄机阁又滥杀无辜了。 洛北冥来不及接银蝶冠,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官兵,官兵手拿锁链,直接道, “你们就是玄机阁的?来人啊,全部拷走!” 还有人指着举银蝶冠的姑娘道, “就是你斗酒打人啊?” 一旁的老王连忙站起来呵斥! “放肆!这是岐地邑主君侯!” 他们虽不认识君侯,但认识岐山府大公子,见大公子对那少年毕恭毕敬,便无人敢质疑。 一群官兵连忙单膝而跪:“参见君侯爷!参见大公子!请恕属下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还有官兵指着洛北冥一行人: “请侯爷恕罪!此类人为祸地方,叨扰侯爷,还请侯爷允许属下将功折罪,这就抓他们下大狱!” 女侯爷淡定道,“是本侯失手伤人,你们大可上告本侯招嫖至死,而他们尚未如何,休得牵连无辜!” “属下不敢!只是这死人……” 女侯爷将腰间长剑一提,‘唰’的一声亮出赤刃—— “如若不敢抓本侯问罪,尔等便退下!” 老王手挥折扇,摇头晃脑吟咏道,“怒则诸侯惧,安则天下熄!” 君侯和岐山刺史大公子这通官威下来,一众官兵慌忙跪地,口呼属下不敢! 洛北冥抱着胳膊肘斜眼瞅她,虽未说话,也满眼离不开这威风堂堂的姑娘。 女侯爷看了老王一眼,朝她努嘴,老王瞬间会意,“来来来,本公子与你说……这个窑哥儿他失心疯,为了攀高枝儿险些伤到侯爷,侯爷也没碰他,他这不是讹人不成反丧命嘛……” 于是老王就拽着那领头,俩人低声说话。 那领头的也会意了,“啊原来如此!那没事儿了…所有的,把死尸搭出去,赎身殉葬费全由王公子安排!” 一瞧官兵的被闹事的说服了,围观群众也听不懂什么‘君侯’,只闻玄机阁其人。 尤其是玄机阁少主那头白发,异邦人的形象,满身杀戮煞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