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华胥姑娘,只用力将他揽在臂弯,又总刻意疏远一丝距离。 他低着红的几乎要滴血的脸,依附着她的胳膊、感受着一层布料之隔,小侄女跳动的肌肉力量。宇文直忽然想起前几天……她虽未开口呼救,但她满眼都是需要他,能帮她的只有自己,所以自己甘愿替她穿嫁衣。 而今两个人默契的一声不吭,但他明明白白的、也是需要她,只有她能庇护自己。宇文直仍旧使不上力气,浑身颤抖,余韵未退。 他仰头看见的,是小姑娘线条流畅又细嫩的下巴,这个华胥姑娘实在君子,甚至不肯低头看他一眼! 许是为了缓解尴尬,他艰难的吐出气来, “你为何不放下剑,都不肯两只手碰我?你若固守长幼尊卑,刚才就不该看光我。” “我怕放下剑,就没武器护着你了。” 她仍满眼射出锐利的锋光,在环顾四周,顺口说出的话,也没想过在此时,有多会冲击人家、脆弱的心防。 “……”因听了这句话,宇文直平日里锐利风发的凤眸,此时仍上挑着眼尾,但却被醉酒般的微醺、和迷蒙覆盖。 他忽然领悟到了,皇兄为何对她前所未有的动心动情,世间少有这样的姑娘……刚柔并济不骄不躁,会服软示弱,也能为他撑腰。 像是被一种莫名的欲念驱使,身前的华胥姑娘,简直是勾魂夺魄一般的存在……这个鲜卑男人抿着殷红嘴唇,望向她,忽然轻咬红瓣、“阿蛟……” 他这又娇又软的一声,直接把九幽冲的头脑一昏……语气当时就恶劣起来! “叫唤啥!找嘈?” “……”宇文直刚想夸她飒爽英姿的话,都噎回去了。 两个人谁都没想到,这种话!她都能顺嘴秃噜出来?鲜卑六叔素来肤白,此时不知是黑屋里的灯光映照的,还是羞臊的,他脸颊脖子的皮肉,都是娇嫩的粉红。 明显感觉到了,小侄女身上滚热,说话的语气愈发压低了,嗓子低沉喑哑下来。 宇文直有些窘迫的松了松、紧贴她躯体的胳膊,连胸膛都不好意思挨着了。 都不说话实在尴尬,甚至让俩人忘了还身处险境。宇文直的凤眼里闪烁着一颗亮星,眼睑也润的,几乎要淌出水来……“你不会是……对你六叔有冲动了吧?小小年纪,不学好!” 九幽着实委屈。 就他此时这样子,大家闺秀都得起歹心,更何况她这个华胥人呢。 九幽确实起了反应,下腹和喉咙都有明显变化,她看着他,压着嗓子克制着冲动, “你一个大男人,难道就没欲念吗?我一华胥人,血气方刚更正常了。” 六叔从未如此尴尬,垂着眼睫毛,也羞于提及刚才她的反应,只道:“胡扯啥啊!我……从前都是练武消耗体力,回营帐里倒头就睡,没工夫想那些。” “军营不也有营妓吗?” “营妓多脏啊,再说了,我是什么身份?天子同胞兄弟!我也怕有人派女刺客害我,我在军营里从未近女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