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风是温凉的,划在脸上没有引起不适。不像夏日的风,湿热黏糊,徒给人浑身没劲的乏困。 伯闲头冠的飘带被风带起,那一抹银白随风舞动,肆意又洒脱。 他轻闭眼眸,深邃的五官精致又帅气,他轻启唇齿,淡淡地飘出一句话,像动听的音乐,空灵婉转,却让听者甚觉无奈。 “我该在水蛇身上下个引路咒的,长了腿也不晓得自己爬回来,还得我一会亲自去接。” 伯闲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去那马爷家少说也得两分钟,太麻烦了。 说是要去接,伯闲愣是在杏树下磨蹭到太阳快要下山时,才睁开他的眼睛,弹了一下身上没有的灰尘,往院门走去。 伯闲提步往前,蹲在门口的花猫伸了个懒腰,也跟在伯闲的后面出了门。 一人在前,一猫在后,走在一壶巷的路上,伯闲那一身白净的长服,在夜的照耀下,温文尔雅。 那花猫学着伯闲懒散的步调,迈着猫步,竟然也在这一壶巷的夜晚走出了猫王扫街的霸气。 临近马爷家时,伯闲并没有去敲响那门,他在街上等待了一会,竖着耳朵听了两嗓子才晓得,目前并不是进去的好时机,马爷和他的妻儿正在堂屋吃晚饭,此时登门活像个来蹭饭的… 但伯闲又不想多等,隐了身,就进了马爷家的后院,徒留花猫在门口“喵”唔直叫。 伯闲是蛇,夜视相当不错,只不过动物里也分叁六九等,像他这么危险的存在,在鸡鸭圈站立,这让那群没有开了神智的鸡鸭退避叁舍,嘎嘎直叫。 伯闲轻转手指施了法,那群鸡鸭瞬间闭了声,他扫视一圈都没有见到水蛇的存在,伯闲只能开启一阶术法扫视整个马家院,最终结果水蛇的确已经不在这里。 伯闲只能先闪身回到马家院外,见到花猫还在原地打转,他对着花猫肯定道: “花猫,水蛇不在这里。” 伯闲转身端详着马家的门头,他轻轻闪身,又来到了旁边的一颗大树上,他往马爷家望去。 马爷的妻子正在给马爷夹菜,儿子女儿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两父母哈哈直笑。堂屋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这温馨的画面落入伯闲的眼底,这让他想上前打扰的心,落了下来。 罢了,还是话费一些时间,找一下吧。伯闲一个翻身,落在了地上。 伯闲施展了一个追音术法,耗时十分钟,他紧闭眼眸在一处蛇肉馆里看到了还未被砍的水蛇。 那蛇依旧对四周事物提不起多大兴趣,这一脸懒散的劲儿很合伯闲的胃口,伯闲的术法刚追踪到他,那水蛇就又昂起了头颅,吐着蛇信,对着空气,好像那处站立的是伯闲一样,戾气丛生,满眼怒火。 伯闲轻笑出声,想来这蛇也该是有办法自己逃脱的。 “走了花猫,回家睡觉吧。” 花猫“喵呜”出声,好像再问:不管水蛇了吗? “不管了。” 伯闲嘴里哼着小曲,步伐也变的轻快了许多。 临到「百里香」时,伯闲直接飞在了屋顶上,一个术法,偷了一瓶白云边在手上。 他昂起脸颊,喝了一口酒,那酒倒得太快,有几滴酒撒在了他昂起的脖子上,顺着喉结就往下低落。 伯闲懒得理睬脖子上的水,也不管湿不湿,直接在屋顶上赏起了月亮。 一直安逸,他很喜欢。 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岁月里熠熠生辉。 伯闲瞧到一只虎妖幻化成人形,一身锦缎华服,脸庞帅气,出入在那「满春楼」里。 有一种妖,专靠食人精气,精进功法。 还有一种妖,可与人双修,功法暴涨。 显然,这只虎妖是第二种。 伯闲突然来了兴致,他眼角带笑,从屋顶上飞到了满春楼的房梁上,他轻转手指开启法术,准时准点的找到了虎妖所在的方位。 他坐在那处,掀起了房梁上的瓦片,屋内灯光璀璨,偷窥的绝佳位置。 伯闲昂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