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愤怒。 廖达好容易才安静下来,伸出另一只手来,只见掌心处只是一堆纳戒的碎片。他苦丧着脸:“我的,我的纳戒突然,突然莫名其妙地碎了......那枚,那枚石珠,也在纳戒之中!” 山海宗的高层们听了这话,脸上齐齐变色。石珠一直藏在藏宝阁中,受到重重阵法禁制的保护。今日不但天现异象,这廖主管还莫名其妙地将它头一次带了出来,去找宗主。找宗主还不算,还放在纳戒里跟着来到了这里。 在这里,纳戒碎裂,它也不见了。 唯一一次带出来,就出事了? 廖达颤巍巍地指着晋凌二人:“当时,当时周围无甚异状,只有,只有他们两个。而且,他,他还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晋凌瞬时明白了。那枚蓝语珠原来就在廖达的纳戒里,怪不得自己会对他产生那样亲切的感觉。可是现在,它不见了! 它不见了,可是个坏消息。少年人的心情,顿时比廖达好不到哪里去。他知道,纳戒破损,里面的东西,基本上是难以找回了。 可是,可是你这老头儿的纳戒破损,为什么要算在我们二人的头上,还说我们偷了?凭什么?就凭我们在人群之中多看了你一眼? “廖主管,你先冷静一下,仔细想想。”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耿通天说道,“仔细回顾一下,看看从它被放入纳戒前后,到现在,有何不妥之处。其他人,大家以意识神识搜索一下此地各处,看看是否有那珠子的痕迹。另外,功勋处内外,自此时起,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他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大家顿时都行动起来。一群宗门最高层的领导,现在都像一个个小厮一般,四下里找东西。 晋凌与封若寒则无力地靠着墙壁,养伤。 “雷哥,怎么回事?你有感觉到那枚蓝语珠的动向吗?”晋凌在意念里呼唤雷龙,可是后者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半天之后,山海宗高层的领导们无奈地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搜遍整个功勋处,未能见到那蓝色石珠的任何动静,它已经随着破裂的纳戒,不知道流落到何方空间去了。 廖达如丧考妣,真感觉自己是宗门的千古罪人一般,同样坐在墙根,拼命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我真是蠢啊!藏宝阁的东西是不允许随意带出的,我为什么为鬼迷心窍地把它带出来!而且,那么多宝物不带,为什么偏偏是它!而且为什么平时不带,偏偏是它再度产生异象的时候带!而且我所有的纳戒一般都极其坚实,为何那一枚会突然破裂?猪!蠢猪!” 他用力极大,甚至将自己打得头破血流。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天意注定,这枚神秘的石珠,与我山海宗无缘。若非如此,为何数千年不曾发光,最近这几年频频发光。为何数千年都无人将之带出藏宝阁,偏偏今日将它带了出来。”耿通天眼望天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廖主管,既然是天意,你也就无须自责。” “但是,虽然是天意,我想,却总是有一种足以引发这种天意变化的东西存在。”宗主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了晋凌身上,“我,必会全力追查此事,绝不放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