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怎么昏迷了那么久! 而且,而且,怎么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到了天道教的后山! 晋凌费力地挣扎起来,肚子顿时一阵剧烈的咕噜之声。半个月未进食了,他饿极渴极,本能驱使他要马上去找吃的喝的。 猛虎从草丛中拨拉出几个拳头大的果子来,“山上结的樱果,吃吧。” 顾不得客气,晋凌全部抱在怀中,吭哧吭哧,五个果子,三下两下吃完了,还要。 “没了。”大白蛇说。 “这就没了?”肚子还在轰然作响,晋凌不满,“这几个果子,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我们不是伺候你的仆人,想吃啊,想吃自己采去。”大白蛇很不满意,“若不是教主吩咐,谁会管你死活!” “天道教主?是天道教主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晋凌讶然,心中一紧,“完了,这天道教主如此神通广大,知道我在灵山之上杀了他的弟子,那个叫什么黎元礼的,只怕会好好地惩戒于我。就算不杀我,种种手段,也只怕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教主每日在前方山谷放牛。他嘱咐你若醒了,就带你去见他。”大白蛇说。说着,向那猛虎使了个眼色,二兽就往前方山谷方向而去。 “放牛?”晋凌心中的惴惴不安,化作了蒙蒙然。 几枚果子下肚,稍微恢复了些力气,他跟在二兽之后,前行了约小半个时辰,进入两座山峰间的一道山谷中。山谷虽窄,但地形平坦。地上芳草茵茵。 两头大水牛,带着一头小牛,甩着尾巴,在悠然地吃草。其中一头大水牛上,躺着一个约六七岁的牧童,以斗笠遮脸,正在小酣。看到这二兽一人到来,那三头水牛也毫不惊慌,仍是该吃草的吃草,该喝水的喝水。 “教主大人,那小子带过来了。”猛虎仍旧是瓮声瓮气地说。 牛背上的牧童轻轻将脸上的斗笠拿下,随意地瞅了一眼晋凌,然后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顽童之态尽显。 “这就是你们天道教主?”晋凌充满了怀疑。 “嘘。”大白蛇示意他低声,“教主变化万形,随性而为,不可妄议。”用蛇尾将他往前一推,“不管怎么说,教主是等你多日了,去吧。”然后掉头就跑,几息之间,就与猛虎一起跑得没了影,就像是对这教主充满畏惧一般。 “教主你好。”面对着不明意图的天道教主,晋凌随意地施了个礼。 “醒了?”那牧童就像邻里间宣暄般向他问了句话,然后又略带了些顽皮笑容上下打量,“我还道夜帝口中的少年,是个如何神通的人物,还费了些周折要你来见。原来只是个凡人,还是个少年。” 他很随意,手中拈着一根草茎,是方才曾在嘴里咬过的。那草茎在他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长大,开花,结出草实,然后泛黄,枯萎,最后又缩小,转绿成一枝嫩苗,再度生长。如此反复不断。 这等一茎一叶的枯荣变化,把晋凌吸引得目不转睛。 “教主你把我从北晋王国,带到这帝青山后山,不止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