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京城,有数不清的眼睛,盯着他呢,只要他有一丝儿的错处,就会被对手揪住,死咬不放。 锦夫人倒好,没事,也要找出一件事来被外人说。 上回,他将郁娇关进祠堂,小罚一下。 锦夫人还劝他呢,可今天,锦夫人竟糊涂得让人打了郁娇的脸,可见,锦夫人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着实可恨! 锦夫人暗自咬了咬牙,郁文才从来没有对她这样凶过,都是该死的郁娇挑拨的! 她忍着怒火,说道,“是,妾身叫人传她们过来。” 她走到廊檐处,对一个丫头吩咐道,“去,叫黄妈妈和高嬷嬷叫来。” “是,夫人。”丫头看见郁文才冷着脸进了正屋,不敢大意,飞快地跑走,去叫人去了。 不多时,两个婆子一起走进了正屋。 “老爷……”高嬷嬷和黄妈妈走上前,就要行礼,郁文才的脸色不大好,两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给老夫跪下!”郁文才冷喝一声,吓得两个婆子的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是谁借你们的胆子,打了四小姐?说!” 高嬷嬷和黄妈妈吓得脸色死白,料想,一定是郁娇去告状了。 两人忙为自己辩解起来,“老爷,奴婢们冤枉啊,四小姐是主子,奴婢们哪敢打她啊!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是四小姐自己弄伤的吧?” “还敢狡辩?”郁文才大怒。 这时,只听正屋门外,有人说道,“父亲,您不要责怪嬷嬷们了,不是她们的错。”郁娇一路小跑,跑进正屋里,直接走到郁文才的身边,请求说道,“都是女儿不对,不是嬷嬷们的错,是女儿太笨了,总是学不好。” 郁文才眯着眼,看向郁娇。 刚才,郁娇说话吞吞吐吐,这会儿又巴巴地跑来求情,显然,这是奴才欺负到她的头上了,她害怕了。 他跟锦夫人相处二十多年,她的脾气,他还不了解吗?他宠着她,她底下的仆人,个个都跋扈着呢! 特别是锦夫人身边的几个婆子,更是比府里的小主子,还要趾高气扬。 庶女郁怜月,胆子就被吓得跟兔子似的,总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锦夫人对郁娇,又能好到哪儿去? 想到这里,郁文才怒气冲冲地朝两个婆子冲去,一人一脚,将她们踹翻在地,疼得两个婆子眼花直冒,也不敢哼一声。 郁文才大怒道,“四小姐念你们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念在教她规矩的份上,她即便是受了罚,也一直在为你们说话,替你们求情,你们倒好,来个死不认帐。她脖上的伤,分明是藤条抽的,而这专门用来处罚下人的藤条,只有锦夫人这儿才有,你们还想抵赖?谁给你们的胆子?” 郁文才是一家之主,他亲自替郁娇出了气,罚了下人,惊住了锦夫人之外,也惊住了思华园所有的仆人。 谁都不敢小瞧郁娇了。 锦夫人怕郁文才恨上她,便抢在郁文才的前头作着决定,“高嬷嬷仗着自己是府里当差多年的老人,竟敢打四小姐,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送往庄子上去种菜,黄妈妈明知是高嬷嬷罚的四小姐,却隐瞒不报,罚二十板子,再罚半年的月银钱。” 两个婆子吓得软倒在地。 郁娇心中冷笑着,表面上却蹙着眉尖,一脸怯弱状,“二娘,这罚得有些重了吧,我也只是受了小罚而已。” 可她越是越这么说,郁文才越是恼火,“要不是念在她们是老夫人的份上,这会儿直接杖毙了。” 这话,够狠,谁还敢再求情? 连锦夫人也吓着了。 两个婆子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额上冷汗直冒,才知道,惹了个不该惹的主。 郁四小姐,她们太小看了。 很快,有粗使婆子走了进来,将两个婆子拉了出去。 不一会儿,园子里便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