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谁赔?” “……” “说来说去,还不是林家自己惹出来的事?我们裴家吃了个闷亏,你们居然跑来说我们家?你们才是不讲理的人!” “你……你你……”景夫人气得脸色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霜月忍不住,冷哼哼两声,“这真是颠倒黑白,强词夺理啊,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郁娇没有作,因为,对于裴元杏的刁蛮不讲理,郁娇是见惯不怪。 这是裴家的地盘,跟裴家人吵,哪里吵得过?得换个法子来震慑这母女二人才行。 她拿眼神喝住了霜月,又朝景文忠夫妇走来。 “舅舅,舅母,你们先别生气。”郁娇道,“既然裴夫人坚持己见,那么,我们就公堂上见吧,让顺天府的冯大人,来裁判裁判,该怎么处理林大小姐的嫁妆。”说着,郁娇从袖中拿出那分顺天府的文书,慢悠悠地展开来看,“顺天府的冯大人已经写了文书,盖了印戳。裴世子也同意归还嫁妆,签了字。裴夫人不还,我们只好上公堂了。舅舅,舅母,走吧。” 她就不信,裴家敢闹上公堂,就不怕丢脸? 裴家母女这么说,不过是吓景文忠夫妇罢了,可吓不着她。 “对,上公堂吧。”景文忠怒道,他朝郁娇点了点头,拉着景夫人的胳膊,夫妻二人气得转身就走。 郁娇走在二人的一侧,也跟着往外走。 “慢着!”身后,裴夫人忽然说道。 郁娇缓缓地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看向裴夫人,“夫人,您打算归还林大小姐的嫁妆了?大家都住在京城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闹到顺天府呢,您说是吧?”贱人就是矫情呀,她不说去顺天府,这裴夫人就不同意还了? 她早料到裴夫人不会还,所以,昨天在顺天府时,她便让顺天府府尹冯霖写了文书,逼着裴元志签字画了押。 为的就是这一刻,震住裴夫人。 裴夫人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郁娇的手里,怎么还有文书?儿子怎么不跟她说起这事儿? 不过,想让裴府归还?她就马上还吗? 郁娇跟景家这是异想天开! 就算还,她也不会让景家人和郁娇,就这么轻意地拿走林婉音的嫁妆! 大齐国开国这么多年,媳妇死,归还嫁妆的人家,还从没有过,想不到,她裴家倒是头一个。 这事儿传出去,不得让后人笑掉大牙?笑裴家人无用?连个媳妇的嫁妆也看不好! “婉音死,我们裴家也很难过,说来说去,都是误会。”裴夫人敛了怒火,尽量装出一副忧伤的样子,“她的嫁妆不少,你们拿份单子来吧,我们好照着单子清点。” 误会? 郁娇抬眸,冷冷盯着裴夫人,唇角浮着讽笑,明明是一场谋杀,以为找不到那个幕后证人,就敢这么大言不惭地说是误会吗? 老天是不会永远站在裴家这一边的! “娘……”裴元杏不干了,焦急地拉拉裴夫人的袖子,“您怎么……” “这事儿不与你相干,你不要插手。”裴夫人打断了裴元杏的话,拿目光示意裴元杏闭嘴。 裴元杏不甘心地咬了咬唇。 林婉音的嫁妆,有不少都是外邦进贡来的贡品,或是皇帝的御赐品,而且,东西样样精美,在京城里,没有第二件,她已经用了不少,这要是归还,她拿什么还? 何况,她已经跟闺友们说了,明天会穿一件珍珠衫去听戏,那珍珠衫,是林婉音的嫁妆,要是还了,她拿什么给闺友们看? 不是笑她吹牛吗? “单子当然有了。”景夫人见裴夫人让了步,心中松了口气,她从袖中取出一份清单,捏着纸张的两角,展示给裴夫人看,“这是婉音嫁妆单子的底单。裴夫人,照着单子点东西吧。” 裴元杏的肚子里,一直憋着火气。 她冷笑道,“景夫人,你的单子,既没有林婉音的签字,也没有林家任何人的签字盖章,区区一张喜贴纸写的目录,谁信呀?” “……” “今儿夫人拿着这份单子来点东西,明儿林家旁支也拿一份,写一堆目录的单子来点东西,后儿又来一家差不多的单子来点东西,我裴家再有钱,也经不起你们这般讹诈。” 讹诈? 裴家扣着嫁妆不还,还说来取嫁妆的人是讹诈? 跟着景夫人一起来的景家仆人,和郁娇带来的钱婶几人,个个都吃惊地看着裴家母女。 论无耻,这母女二人,说自己第二,没有敢说第一。 景夫人气得脸色都白了。 她忍着怒火,说道,“这只是底单,当然没有签字了,永安侯府里,不是还有一份原单吗?夫人和裴小姐拿出来比对一下,不就是了?我们拿着单子,也只是核实一下数量。” “笑话,我们府里的单子,凭什么给你?”裴夫人冷冷一笑,“要是被你们耍无赖给抢过去撕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