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姿态的柳叶,总是热闹得很。 两个人放个盒子,也能拌起嘴来,争上两句。 再加上一个管着二人的阮妈,三个女人一台戏,煞是热闹。 郁娇将阮妈带来,起初,是想让她管着整个园子,但看阮妈的腰痛老毛病又犯了,就不让她操太多的心了,只叫她管着桃枝和柳叶两人就好,颐养天年。 两个丫头虽然忠心,但必竟年纪小,又常期呆在乡下,规矩懂得不多,郁娇将来是要进入誉亲王府的,便叫阮妈在自己身边当着闲差,做些指导丫头们规矩的工作。 屋中欢笑阵阵,这时,在楼下闲坐的霜月,忽然跑上楼来了。 “小姐,有消息禀报。”她说着话,人已如一阵风似的,跑进卧房中来了。 声音带着欣喜,显然,又是好消息。 郁娇正站在镜前,整理着头。她从镜中看着霜月,揶揄着笑道,“什么消息?你主子又赏你银子了?看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她自己的手头上有银子,已经给了侍女们赏银了。 但是呢,财大气粗的楚誉,抑或是想讨好她的侍女们,又用比她多三倍的赏银,打赏给了翠玉轩的人。 霜月护她有功,得的赏银最多,一整天都在笑。 如今翠玉轩的人,每时每刻,都在盼着她嫁出去,只为了得更多的赏银。 郁娇无语得直翻白眼。 “不是不是,银子哪能打动奴婢的芳心?”霜月笑道。 “才怪!”郁娇心中冷笑。 一个爱银子的人,忽然说银子打动不了她了,这听上去,可真是个大笑话。 桃枝和柳叶听到霜月的话,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同时送上一个大呵呵。 “说吧,是什么有趣的事情?”郁娇转过来,好笑地问她。 有这个活宝霜月,翠玉轩里永远不会不热闹。 “昭阳公主疯了。”霜月洌着嘴,笑得贼兮兮,“昭阳公主从昨晚上到现在,总是喊着:‘林婉音别找我,裴元志别找我’。” 郁娇眸光微闪,“……” 阮妈呼吸一窒息,怔怔看着霜月,“……” 霜月又说道,“那昭阳又喊,‘来人来人,快将他们二人赶走’,可这二人,不是死了吗?怎么赶?” “……” “她府里的仆人,忍着怨言,赶了一晚上并不存在的两人。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 “这件事呀,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连卖菜扫大街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呢!” 阮妈冷冷说道,“这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吧?林大小姐是老奴一手养大的人,老奴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不怕她来,而是盼着她来。” 在裴元志关着阮妈的那些日子里,她多多少少从裴元志的口中,套出了一些话来,昭阳公主,极不喜欢林婉音。 她不知道林婉音具体的死因,但她猜得到,裴家害死林婉音,昭阳在背后,一定也搞过鬼。 所以,听到霜月说昭阳疯了,阮妈只想拍手称快。 “没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郁娇扬唇冷笑,“她会有报应的!” 疯了? 难道,是什么人在整昭阳?楚誉? 等桃枝和柳叶,还有阮妈,都去忙其他的事情后,郁娇又叫过霜月,郑重问起了具体的内幕。 霜月原本不想说的,怕郁娇参合进昭阳的事,因为昭阳的手下,有不少异人,连楚誉都棘手。 这是楚誉再三警告她的事情。 但经不住郁娇的三言两语追问,霜月招架不住只好说了。 “是主子干的,主子说,林大小姐的死,有一半是昭阳的功劳,抓不住昭阳害人的证据,也找不出罚她的借口,那不如,让她自己瓦解崩溃掉。” 郁娇眯了下眼,“让她自己瓦解崩溃?” 霜月点头,“而且,昭阳的身边,有一个会异术的人,这是昭阳敢嚣张的主要原因。所以主子不让菊香和她哥哥盯梢昭阳了,也是怕给小姐引火上升。” 郁娇却狡黠一笑,“这个消息,倒是提醒了我。” 霜月眨眨眼,“小姐,提醒什么?” 郁娇没说话,走到桌旁,写贴子去了。 霜月跟上前去看,只见郁娇写的贴子上,是昭阳的名号。 “请昭阳来赴寿宴?”霜月惊讶得睁大了双眼,“小姐,你请她做什么?她一个疯子,不,她没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