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多端的夫人和儿子已经死了多时了,你还不去陪他们么?”林伯勇继续冷笑,“你下辈子,想干什么宏图大业时,别踩着他人的白骨上位,否则,那屈死之人,会永生永世不会放过你!” 林伯勇抬手,高举剪子朝裴兴盛的双眼里狠狠刺去。 他咬牙冷笑,“我女儿前世怎么死,我要你怎么死!刚才是剪舌头,现在,挖眼!” 又是一声惨叫,裴兴盛的眼睛被挖了。 疼得裴兴盛的身子,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林伯勇扔了剪子,从袖中抽出帕子,慢悠悠地擦着手。 她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这个阶下囚,冷笑道,“你还知道疼?那么下辈子,别再干欺负人的事,这是给你的教训!” 裴家已经落败,平时仗着自己的势力地位,在京城里横行霸道了多年,早已让人们忍受够了。 这会儿林伯勇前来报仇,没人反对,反而是叫好声不断。 林伯勇冷冷地看了裴兴盛一眼,拂了下袖子,转身扬长而去。 …… 慎刑司。 裴元绣和裴元昌二人,被关在一起。 两人都挨了二十板子,疼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慎刑司,虽然是皇宫一角的屋子,但因为是关宫里犯人的地方,条件并不比大理寺或顺天府牢房的条件要好。 屋子窄小不说,屋子墙壁上挂着的刑具,被夕阳的阳光一照,透着一股子森森的寒意。 “哥,我们怎么办?”裴元绣绝望地看了眼四周,问着裴元昌。 她听说过慎刑司罚人的手段。 什么夹十指,什么坐老虎凳子,什么踩火石,什么铁钩穿琵琶骨…… 不管哪一件,想起都让人不寒而栗。 不,看到那些沾着干涸血渍的刑具,就浑身凉。 打了她二十板子,已疼得她生不如死了,她哪里受得了其他的惩罚? “我们不该瞒着左青玄的事,如果再来人,就揭他!”裴元昌咬了咬牙,说道。 进宫之前,左青玄找到他们兄妹二人,警告说,如果他们敢泄露他的一个字去,会要整个裴家二房的人,不得好死。 千里杀一人,可是左家的看门本事。 他们害怕当知府的父亲忽然死了,他们就会丢了知府公子小姐的身份。 而这个世道,最看重的便是身份。 “哥,你供出他来,他会不会杀了父亲?”裴元绣惊惶问道。 不等裴元昌回答,有人打断他们的说话声。 “即便是没有人杀他,他也活不久了。”兰秀的声音,在屋子的门口,忽然响起。 没一会儿,有脚步声走进屋中来。 除了兰秀,还有一个侍女模样的人,——玉娇的侍女,霜月。 听到兰秀的话,兄妹二人惊得脸色大变,“你……你说什么?” 兰秀走到他们的面前,冷冷一笑,“你们的父亲,被判了斩立决,朝中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地赶去执行了。” “……” “要是他们的马儿跑得快,明天一大早,裴知府的人头,就会被送来京城。” “……” “你们还是操心操心你们自己吧,他已经没有活的资格了。” 裴元绣又惊又吓,“他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被判斩立决?” 她和哥哥还等着父亲来救他们呢,父亲一死,他们哪里活得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兰秀冷笑,“你毒杀皇上,这犯的可是诛九族的罪!” “我没有毒杀皇上,你们冤枉我!”裴元绣想到投毒一事,气得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嚷叫起来,“是玉娇,是她下的毒!她以权欺人!” “欺负你了又怎样?”霜月冷笑,“你们先挑事,就不准我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