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先前的轻松,他掩上门,走至院中,坐在院中石桌上,招呼立春上了好茶。立春胆子小,一列黑衣人凶神恶煞,她上茶的手都在颤抖。 高公公笑了笑:“少将军这位侍女胆子未免太小了些,上不得台面,不若咱家挑几个人,免得少将军委屈。” “您说笑了,我现在不过一介布衣,丫鬟能端茶递水已是很好,哪能要高公公的人?” “将军才真真在同咱家说笑,一月之前圣上就下旨昭告天下,秦家忠肝义胆,一应人等皆有追封,对于您更是恢复了少将军之位。多几个伶俐的下人又能怎样呢?”高公公饮了一口茶,似乎有些嫌弃,放在一旁。 “承蒙陛下错爱,只是秦某闲云野鹤惯了,身上又有旧疾未愈。这将军职位着实不敢觍颜认下,还请公公回京之后能向陛下说明。”秦翰连开始推脱。 “将军说岔了吧?”高公公忽然抬头睨着秦翰连:“陛下的话从来都是圣旨,难不成你要抗旨吗?” 秦翰连冷笑出声:“就凭公公红口白牙随意说上两句不知真假的话便要诬陷秦某抗旨,高公公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些!” 高公公转了话题:“我听说秦将军昨日才娶了娇妻,不知有没有听说过情深不寿这四个字?” 秦翰连一下站起身,伸手直取高公公面门,拳劲之处,带起他腮旁的白发随风而起,直拳堪堪停在高公公鼻尖一厘之地:“公公还请慎言,秦某虽是不才却也断断容不得夫人受人诅咒。” 高公公被这一拳下的有些腿软,身后几人刷的一声拔出了腰间长剑。 秦翰连看着他们冷笑:“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高公公连忙挥手:“把剑放下!” 几人互视一眼,剑尖向下,高公公这才转脸朝着秦翰连说道:“将军这下可满意了?” 秦翰连收回拳头,坐在石凳上:“家中事忙,公公若无要事还请回吧。” 高公公拿出袖间信函:“陛下密旨,秦翰连接旨。”没成想他还真的带了旨意前来,秦翰连只能跪下:“草民接旨。” 高公公将信件递与他,秦翰连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 高公公看着他:“秦将军可曾看懂了?看了就接旨吧。” 秦翰连咬着牙磕了头:“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公公笑着看他:“陛下仁慈,特赐将军三日休沐,三日之后我来请将军启程!” 秦翰连没有理他,高公公不以为意,起身向着院外扬长而去。 “哥……”青葙上前来:“陛下说了什么?” 秦翰连直接将密旨递给他,青葙惊讶的问道:“陛下要你去镇守雁门关?” “这是真的吗?”贞娘刚才不便出来,现下一出门就听到这样消息:“公子为什么陛下会知道你的行踪,还派了人过来,雁门关明明由宁王坚守,为何要派公子过去?”贞娘觉得一切都好像是一场噩梦。 “半月前漠族偷袭雁门关,宁王受伤至今昏迷不醒。”秦翰连不想她跟着着急,将她迎到石凳上坐下。 “就算是这样,朝中那么多将领,为什么偏偏要公子去,沙场上有多危险,陛下难道不知道吗?秦家一门为陛下做的事还少吗,怎地就不能让人安稳的过两天日子?”贞娘咬牙切齿的说道。 事已至此埋怨显然已经没有用处,秦翰连蹲下来轻轻的给她擦掉眼泪:“边境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现在不过是青黄不接,漠族人才敢来进发,等到夏季就会好的,就当我是去押镖了,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不好。公子昨日才说的不想同我分开,今日就要抛下我独自一人吗?”贞娘瞧着他:“我想陪着公子一起去。” “胡闹,战场上边刀剑不长眼。边关又甚是苦寒你怎么能去?” “昨日喝合卺酒的时候就说过,饮下合卺酒,风雨同舟一起走。我怎么可能因为苦寒就放任公子一个人。况且我会医术的,在军中当军医也是可以的。公子,我不要同你分开!”贞娘坚定地说。 秦翰连不想同意,贞娘就如同娇花一般,他连缠绵时候都注意着力度,现下让她去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