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驿站,蓝漓一下车就吐的天昏地暗脸色白。 白月笙瞪着蓝漓僵直的背影,简直后悔到死,自己到底是了什么疯,居然带她一起,这不是找罪受吗? 晚饭的时候,蓝漓也没吃多少,让人买了一些酸梅干,为了保证体力,又让彩云准备了蔬菜瘦肉粥,可惜没吃了几口便又吐了,一旁的白月笙忍不住道:“战坤,去把风神医叫来。”因为蓝漓怀孕的缘故,白月笙只好带着风神医一起。 可是这种孕吐本来就是最常见的妊娠反应,有的人反应强烈,有的人基本没什么反应,便是风神医也是没什么根除的办法,白月笙只好暂且停在驿站。 晚上,蓝漓刚入睡,便梦到家轩挨了打,哭着喊着问她为什么还不去,她被惊醒,满头是汗,白月笙推门而入,冷着脸问:“怎么了?” “没……”蓝漓添了一下干裂的唇瓣,一杯水也送到了她面前,“谢谢……我只是梦到家轩了。” 白月笙嗯了一声,“如今已经查到,那一批人去了西川,你也不要太担心,家轩很聪明,会保护自己的,倒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他心中又明白,京中太后虎视眈眈,若是不带蓝漓出来,他也实在不放心。 “对不起……”蓝漓抱歉不已,“我记得,怀家轩的时候……并没有这样……” “怀家轩的时候是怎样的?” “家轩那时候很乖,很安稳,我的胃口也极好,四个月的时候,还随水伯承出过海——”她忽然不说了,白月笙的目光冰冷,是在介意水伯承吗? 哪知白月笙看了她半晌,极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怀孕四个月还出海?!” 蓝漓呆了呆,感觉他们的思绪不在一个频道。 白月笙无奈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空杯,“还喝吗?” 蓝漓摇了摇头。 白月笙道:“那睡吧。”说罢,掖好被角出去了。 蓝漓怔了怔,觉得有点怪异,可什么怪异?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就这样看着那紧闭的门板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下了雪,大雪接连飘了好几日,不方便赶路,白月笙只好多停留两日,也让蓝漓恢复些气力。 风神医开了安胎和调胃理气的方子,蓝漓服了两日,孕吐的症状缓解了不少,连着几日之后,蓝漓总算反应过来,自己那日的怪异是为什么了。 她觉得怪异,是因为白月笙,白月笙对她的态度,很怪异。 她做噩梦的时候,他会忽然出现帮她倒水,她吐的昏天暗地的时候,他也会责令风神医立即开方诊治,可是除了这些,他不再关心别的事情,那条玉锦轩镶嵌的玉带,白月笙没有戴过,他对她少了几分热切。 蓝漓恍惚明白,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现在的孩子吧? 蓝漓苦笑了一下,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大雪,他想靠近她的时候,她将他推到心门之外,如今他如她所愿了,她怎么反倒苦思冥想起来了? 蓝漓用力摇了摇头,将这些当做妊娠期的情绪反复,很快抛到了脑后,她现在没时间想这个,她还是很担心家轩,这么冷的天,家轩不知道好不好,会不会被冻着? * 新戏终于排好了,为了验证一下效果,凌白决定先在此地最大的戏园子流芳馆试演。 试演的那天,流芳馆内的观众兴致缺缺,毕竟什么新戏的,这些年也不是没人排,只是每次效果反响平平,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铜锣叮的一声响,凌白扮演的董永粉墨登场,形神具备,唱功无暇,接着,七仙女落入凡尘…… 这个故事在此时来说是极其新颖的,董永的孝义仁爱,七仙女的慧眼识珠,所代表的意义积极向上,让人憧憬,很快便吸引了一些观众,接着越来越多,凌白又是西川名角,原来就是声名在外,试演的效果极好,有些富商巨贾和官员都表示想请凌白的戏班子前去府中表演。 老罗简直大喜过望,没想到一个五岁稚儿的故事竟然能有这种奇效,他们原本被别的戏班打压,如今眼见是要凭这新戏翻身了,老罗直接就将家轩当成了下金蛋的母鸡,一下子抱的高高的,“你这小祖宗,三十两没白花!” “你快放我下来!”家轩嘟着嘴,这人也真是的,别人都在看呐…… 老罗将他放下,兴冲冲的道:“你还会写别的故事吗?” 家轩抬了抬小下巴,“那自然是会的。” “这样,咱们打个商量,我每顿饭多加一个鸡腿给你,你以后不用练功也不用打扫,就专门写故事吧。”不知为何,他就觉得家轩这次不是误打误撞,买回来的时候便瞧着这小子不是寻常人。 “一个鸡腿就想使唤我?”家轩嫌弃的道:“我不要和你说,我要和凌白师傅说。” “你这小子,胃口还挺大,一个鸡腿还不够吗?!” 家轩不理他,屁颠屁颠去找凌白了。 晚上收拾场子回去之后,家轩便到了凌白的房内,凌白瞧着家轩,“说罢,你要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