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江梦琪的表哥邹思鸿,早年就垂涎江梦琪的美色,只是江梦琪心气儿高,看不上他,如今江梦琪跌入泥潭,他自然是要来踩上几脚。 江梦琪怒骂:“滚!” 邹思鸿冷笑了一声,“你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子看你一眼那是你的福气,还敢叫我滚。”说着走上前去。 水绿上前想拦他,却被邹思鸿一把推倒。 “啧啧——”邹思鸿阴着脸将江梦琪抓了过来,嘿嘿笑道:“你现在这样子还真是惹人心怜啊……” 江梦琪惊叫:“你想干嘛?!” “你不是想找人吗?你从了我,我帮你啊。” 江梦琪用力的踩在邹思鸿的脚上,拿起一旁的茶壶冲他砸了过去。 邹思鸿躲过,正要好好教训她,外面却传来声响,邹思鸿冷冷道:“今日算你走运,哼!” 邹思鸿离开之后,江梦琪直接瘫软在地, 水绿踉跄着爬了过来,“小姐,表少爷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可怎么办啊?不然我去告诉夫人……”可她很快想到了夫人在这家中不争不抢,如今连几个妾都各有儿女,爬到她头上去了,告诉夫人真的有用吗?至于江家大老爷,江梦琪的父亲,也嫌江梦琪丢人,早都不愿见她。 两人扶持着站了起来,江梦琪明白,这个家中,如今只有爷爷想起她,原谅她,她才能勉强活的像个人,可为了这个,真的要把自己搭在那样的男人手上吗? 想到这个可能,她浑身冷悲从中来,不不不,她不能,她知道一脚踏出去之后,她就真的回不了头,真的成了别人口中的“贱人”,而那个男人,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帮她? 她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以前她对着陆江飞颐指气使说过无数次后悔,那都是气话,而这一刻,却是真真切切的后悔了。 “不然……”水绿试探着道:“我去求求柴公子……” 江梦琪僵了僵,她心里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是啊,柴宁那么喜欢她,连她嫁了人都时常徘徊在陆家附近,只要她求她,他肯定会出手…… 她慌乱的去找柴宁当初送给她的玉佩,打翻了一屋子的东西,绊在那些东西上摔倒,磕破了头。 额角流着血,疼痛也让她清醒,她忽然意识到,她凭什么求人家帮她? 江梦琪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可水绿却留了心眼。 虽然江梦琪说话难听经常骂她,但并没有真正怎么过她,而且,自己当初被恶霸欺凌要卖去妓院,是江梦琪救的,只凭这一点,她便无法忘怀江梦琪的恩情。 江梦琪的东西都是水绿收拾的,水绿也自然知道那枚玉佩,他们回到西川之后日子难过,许多东西都卖掉了,倒是那枚玉佩,一直便没动过。 第二日,水绿悄悄溜出了府。 柴家在西川是做布匹生意的,家大业大,柴宁也是柴老爷十分喜欢的儿子,这一年来行迹消失让家人担惊受怕,近日只一归来,柴老爷高兴的差点放鞭炮庆祝,整个柴府也是喜气洋洋。 水绿在柴家附近等了许久,始终没见柴宁出来过。 她怕那邹思鸿再去找江梦琪的麻烦,只好回去,可她并不死心,又连着去等了好几日。 天越的冷了,这一日,还下起了大雪,今年天气较冷,但境况不好,水绿没做厚的冬衣,也没打伞挡雪,站在柴家不远处的松树下抖,就在快要冻僵之前,她忽然看到柴宁披着墨色大氅,从华丽的马车上下来。 水绿登时来了精神,拔足跑了过去,“柴公子,等等!柴公子——”她脚下踉跄,栽进了雪里。 柴宁回过头来,“你……” 水绿艰难的站起身来,把怀里的玉佩露在了柴宁面前。 柴宁僵住,面色微变。 * 为防别人闲言碎语,柴宁把水绿带到了附近的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