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答非所问:“你们方才在做什么?住在别人的家中,却还要欺负人家吗?” 蓝漓看着白月笙的脸,抿住唇瓣,“所以呢?需不需要我跟她赔礼道歉?” 白月笙微怔。 蓝漓道:“你若要办公,以后去你的地方,不要在我这里,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白月笙皱了皱眉,忽然扯唇一笑,“真酸。” 蓝漓脸色微青,起身往外不理他。 白月笙也没追,回书案前继续批阅那些公文去了。 晚些的时候,柴宁来请白月笙和蓝漓前去前厅。 今日是除夕,因为白月笙和蓝漓的缘故,柴家自然准备了丰盛的除夕晚宴,还请了西川有名的戏班子和杂耍来家里表演。 虽然白月笙贵为华阳王,但到底在柴家是座上宾,太过傲慢也不好,便应承了下来,倒是蓝漓兴致缺缺,推说身子不适,柴宁也知道她怀孕初期一直不太稳,便告退离开。 晚上,白月笙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白玉顶冠,他本就俊逸,随便穿什么都是耀眼的,尤其是在西川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由内而外散出的贵气让人不敢逼视。 柴宁亲自来接他,很快就消失在雕梁画栋的长廊上。 “小姐你怎么不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热闹。” “是不喜欢热闹,还是不想看到王爷被别人献媚?”彩云直接戳中她的心底:“小姐虽然怀着孕,但胎已经坐稳了,现在出去走走也没什么,那个柴静肯定也会在宴会上,小姐若是不去,岂不是给了那狂蜂浪蝶机会?” 蓝漓不说话了。 彩云等了半晌,叹了口气,她虽这段时间也成长了不少,但要说小姐在王爷这里的心思,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懂。 不是已经把六年前的事情说破了吗?如今又怀了王爷的孩子,王爷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放妻书什么的如今都是白扯,那这两人不冷不热的到底想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 蓝漓心中微叹,接连的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期可控制,包括那夜意外的缱绻,包括家轩的走失,当年事情的戳破,也包括腹中这个来的突然的孩子…… 她忍不住抚上了尚且平坦的小腹,她现在真的要怎样,她自己也开始左右摇摆,那些淡的像是清水一样的喜欢,如今似乎开始变得深浓,开始不受她的控制,以至于另外一个女人对白月笙投去爱慕的眼神,她也浑身不舒服。 她有点怕,怕自己陷得太深以后要被他影响,还有点气,气白月笙无动于衷,竟然任由那些莺莺燕燕媚眼乱飞。 远处有喧闹嬉笑声传来,焰火漫天,蓝漓想起去年的时候,心情忽然就不好了,转身入了内,打算早些歇息。 可她近来睡的很足,也不是很困,外面的喧闹又如此大声,她根本就睡不着,竟然就这样瞪着帐顶半天,磨了许久之后,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睡着睡着,也不知是怎的,蓝漓忽然惊醒,坐起身来,额角都在冒冷汗。 “怎么了?”白月笙几步到了床前坐下,握住她的手,只觉得都冷的吓人,“做噩梦了吗?” 蓝漓愣愣的看着他,又看看不远处书案上点着的烛火,她做梦了,梦到宴会上的场景,柴静娇羞的像是一朵水莲,对白月笙频送秋波,白月笙看起来还很受用的样子,神色淡淡带着笑,一下子就把她惊醒了。那场景太真实,她还气着,很快抽回自己的手,道:“不是说要你做事去自己的地方吗?为何还在我这里。” 白月笙眉微挑,“你今日又是耍什么性子?” 蓝漓微僵,“我没有,我只是心情不好。” “为何心情不好。” “不为什么,就是心情不好。” 白月笙笑了笑,“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