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吃睡睡,管着小丫头,只是人有些沉默,表情也有些冷。 肃亲王瞧着,差点冲到蓝家将蓝修谨给劈成两半,还好残存的一点理智不断提醒告诫自己,才没有付诸行动。 第三日是下葬的日子,凌晨的时候,战狂回来了,已经送了蓝修行回府,正好能赶上见最后一面。 蓝漓也神色淡淡应了一声。 晚上,下葬结束,王府中来了一个让人意外的人。 蓝修行,前来谢恩的。 他在滨州军营也有半年多,那里的鹰羽卫是战鹰统领,归在白月笙的麾下,因为白月笙在水阁,所以战坤便将人也带到了水阁院内候着。 白月笙瞧了蓝漓一眼,“你若不想见他,我便去遣他走吧。” 蓝漓道:“让他走吧。” 白月笙摆摆手之后,倾身蹲在了蓝漓面前,“还是很伤心?” 蓝漓回眸,看着白月笙眼中的担忧中带点轻愁的复杂情绪,微微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相处,即便感情不怎么深厚些,总还是用心在经营的,我自认没有对不起蓝家任何事情,可父亲的话……”却如一只拳头一样,砸的她心里闷着疼。 “我生性淡漠,极少对人掏心挖肺,也总是告诫自己,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自己愿意的,并不需要别人理解或者回报什么……可付出的时间久了,最初的心却变了,希望自己的努力哪怕不得到什么回报,最起码也能被认可吧,可惜……”蓝漓凉凉一笑,“我终究是想多了,也许对他们而言,我的所作所为,从一开始就是多管闲事。” 垂放在膝上的素手被白月笙紧紧握住,他认真的道:“是他们不懂得珍惜。” 蓝漓回眸,笑笑,“你又知道了?父亲曾经也是十分关心我的……都说这世上所有的感情都是不牢靠的,也没有任何人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除了你的父母,而如今,连父母都开始怀疑我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东西都变了呢……你呢,你会变吗?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慢慢的厌弃了我们这样的相处模式,然后像别的王侯贵族一样,娇妻美妾,左拥右抱?” 蓝漓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眼眸之中却半点笑意都没有,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带着几分自嘲。 白月笙心跳停了一下,他似乎看到了在绿凉时候的蓝漓,那次他们彻夜缠绵的清晨,蓝漓就是用这种眼光在看他,疏离中带着几分淡漠,几分似笑非笑,似乎他说什么做什么,其实她心中根本不在意一样。 白月笙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容色冷肃,“不许你这样看我。” 蓝漓怔了一下,“抱歉。”白月笙对她的心,她是清楚的,她不该将对蓝家的不满转嫁到白月笙身上去。 她反握住白月笙的手,柔柔一笑,眸中的冷意和凉薄散去,“你陪了我几日,是不是耽误了许多事情?明日便上朝去吧,不必担心我,我没事。” 白月笙这才满意,心中竟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你……”他认真的看着蓝漓,“真的没事了?” “没事,我很好。”蓝漓倾身,碰了碰他的唇角:“真的没事了。” 白月笙深深吸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弯身抱着蓝漓上了榻,将她揽在自己怀中,霸道的圈住。 第二日一早,蓝漓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 桂嬷嬷和李嬷嬷在外面等着伺候洗漱,一切妥当之后,蓝漓问道:“战坤前几日禀报的是什么事情?” 战英低头回道:“是关于烟雨楼原本的抱月楼内的密道之事。” 蓝漓蹙眉:“抱月楼下有密道?” “是,就在蓝家老妇人去世那日现的,但是那密道似乎被人堵了起来,只知道是通往城外,暂时不知道到底通向何处。” 蓝漓垂眸,抱月楼是玉海棠原本所住的地方,密道也必定是和玉海棠有关系的,会是通往哪呢? 战英又道:“王爷已经派人疏通,但那密道堵的实在有点死,就怕也疏通不出个结果来。” 蓝漓没说话,隔了一会儿,又问,“我让你去查我父亲前些时日的行踪和所接触的人,你可查到什么结果?” “暂时没有,蓝大人的行踪十分规律,每日除了蓝府,就是大理寺,很少去别的地方,所接触的也都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