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白月笙阻止他说下去,“你我兄弟,何须说这些客气话。” “你这样,三哥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白月辰叹息一声,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心中却总觉得对阿笙有所亏欠,这些年若非为自己拖累,其实阿笙可以做许多别的事情,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别的方面。 白月笙上前,拍了拍白月辰的肩头,眸中的温暖是独属于兄弟二人之间的信任,“若是换了立场,三哥待我必定也是如此。” 白月辰一笑,“当然……好了,瞧你这两日心绪不宁,还是快些回府陪弟妹吧,至于京中换人的事情,我去面圣与皇上说明,若华身子一直不好,入了冬之后越的虚弱了起来,就算不为别的,看在若华的份上,皇上也应当会同意才是。” “嗯。”白月笙点头。 出了校武都尉府之后,白月笙直接回了王府。 这前后一折腾的功夫,已经下午。 他上午到王府门口的时候,心情还有些复杂,此时却舒朗了许多,毕竟,朝政的事情和白月辰的事情就是再重要,心儿去秋弥的安危也是要顾忌的,他不能随在身边,就永远不会放心,现在好了,他可以一起去秋弥,这样生任何事情,他都会在心儿身边。 战坤也明显感觉主子心情上的变化,他基本等于是白月笙的影子,主子高兴,他便高兴。 倒是门口守卫门户的老伯很是奇怪,早上主子和战护卫回来的时候分明是皱着眉神情略沉,这才个把时辰的功夫,怎么就像变了天一样呢? 白月笙直接回到了水阁。 今日蓝漓小月子不舒服,自然哪也没去,就靠在美人榻上小憩。 桂嬷嬷上前,无声行礼。 白月笙摆手让屋中的人都退了出去,才慢慢踱步到了蓝漓边上。 许是夜晚睡得不够,她在这美人榻上睡得有些沉,汤婆子从怀中滑下,还好白月笙就在跟前,适时扶着她手臂放回了榻上并接住了汤婆子没有出声响,不然的话胳膊滑下去,肯定是要惊醒的。 不知是因为睡得太熟还是因为屋中被暖炉烘的有些热,蓝漓的脸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是水嫩嫩的苹果一样。 白月笙轻轻一笑,知道自己刚从外面回来,手凉,按捺下想要碰触她脸颊的冲动,拉好软毯给她盖了,才从里面出来。 “王妃睡了多久了?”白月笙问。 桂嬷嬷忙低声道:“早上去瞧了肃亲王一趟回来用了些午膳就睡了,快一个时辰,也该醒了。” “午膳吃的可好?” “许是因为身子不适,吃的并不怎么好,只有平素的一半。” 白月笙皱皱眉,“战坤,去请李太医过来一趟。” “是。” 战坤离开之后,白月笙又吩咐桂嬷嬷,“去准备两样开胃的点心和清淡的汤水温着,等王妃醒了吃。” “是,老奴知道。”桂嬷嬷刚退走,白月笙想起什么,又道:“等等,你过来。” 桂嬷嬷连忙到了近前,“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王妃身子不舒服,可是因为……天葵?” “是。”桂嬷嬷顿了一下,才回。 白月笙的眉皱的有些紧了,他觉得,这是个严重的事情,每个月都失血那么多,不舒服那是必然的,“等会儿李太医过来,让他来见本王。” “老奴知道了。”桂嬷嬷眸底深处闪过一抹诧异,她也算是华阳王府的老人了,着实没想到自己的小主人对王妃竟达到了这样的在意程度,连这个……都如此看重。 “快去吧。” 桂嬷嬷应声退下。 白月笙又瞧了内间的蓝漓一眼,慢慢将门关上,冷峻的眼眸之中,除了对蓝漓的顾虑,还升起几分复杂。 蓝漓早起去见了肃亲王,那么,以蓝漓的聪慧,必定知道了一些事情,他这几日忙的过,忘记与她说起,也不知她会不会心中有所芥蒂?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与蓝漓已经如此亲密了,想来蓝漓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些事情与他有芥蒂吧…… “主子,安南侯到了。”不远处,战狂低声禀告。 白月笙嗯了一声,视线落在了圆窗的位置上,那个位置之后,就是蓝漓惯常靠着的美人靠,此时窗上竹帘虽然落下,但白月笙的视线,却像是透过竹帘落在其后的人儿身上。 “主子……”战狂轻声催促。 白月笙转眸,眼神冷厉,冻得战狂噤声僵硬。 “属下该死。” “知道该死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是。” 白月笙大步离去,只等整个人消失在水阁,战狂才微微松了口气,做好自己的事?以前他尚且有许多事可做,现在,他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护卫王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