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心情不好,死在他门前他也未必管。” “见死不救?”战英挑眉。 那船夫叹了口气,“起先也是有人不信的,抬了重病将死的人去找那神医,神医看过之后说,虽然快死了,但要心情好,还是救得活的,只是他今日心情不好……然后真的没救,那人就在他门前断了气……” 战英眉毛不由挑的更高,“难道他不会是故弄玄虚本身就不会看病?” “怎么可能?”船夫笑了起来,声音之中似乎对那大夫充满了信心,“就有那种不要命的,镇上大夫都说死定了的人,偏生就给他救活了呢……” “哦?” 船夫见战英感兴趣了,当即将自己知道的关于那神医的事情全部跟战英讲了起来。 船夫本是个粗人,听到的故事也是道听途说,讲的没什么调理,但战英聪慧,只片刻功夫,就将自己想要的讯息探的一清二楚。 那神医是个男的,脾气怪异,住在五里外的一间庙宇之中,平素很少出门,手底下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少年跟在身边,想要见他的面,需天还未亮就前去庙门口等着,看那神医心情。 船夫虽然是一边讲故事一边做事,但是船撑的不慢,很快就到了原本白月笙他们住着的小院。 白月笙抱起蓝漓,二话不说,直接跃上了岸边,潇洒流利的动作也引起河边一众男女老少低声惊呼。 白月笙却是顾不得那些,直接抱着蓝漓到了二楼房间之中,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床榻之上,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她弄的更痛。 “颂先生呢?”白月笙问道。 战坤已经到了跟前,“这便让人去请了。” “怎么回事?”白月笙皱眉,沉声道:“不是说了让他随时候命,伺候在王妃身边?!” “回王爷,风飞玉禁不住折磨,差点……”战坤僵了僵,“所以请颂先生前去看看。” 白月笙面色越阴沉,没想到这个风飞玉如此油盐不进,也没想到手底下的人办事也这样的不靠谱。 战英忙道:“这里有颂先生留下的药,不然先给王妃服上一颗好了,颂先生不是说可以缓解疼痛吗?” 白月笙也想到了,正巧那药瓶便在床边小几上放着。 白月笙蹲下身子,将药瓶拿过来,倒出一粒药丸送到了蓝漓唇边,道:“来,乖,吃一颗就不痛了。” 蓝漓却用尽全身力气,勉力将那药丸推开,“我不……不吃……这个……” 就算颂先生没有明说,蓝漓大概也是知道这个药,估计是用了罂粟花之类的东西,麻痹神经的同时,还会上瘾,只要开始就没有尽头,她不要! 她宁愿忍受这毫无止尽的疼痛,也不想以后对这些东西像是戒不掉的毒品一样,不成人形。 现实之中那些为毒瘾癫狂变形的人她见过的太多了,她不要成为那种。 白月笙并不懂的个中道理,只以为蓝漓是疼的迷糊了,赌了气,将那药丸拿近,认真道:“心儿,你看着我,我是阿笙,你吃一颗吧,吃一颗,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我……”蓝漓痛的说不出话来,却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白月笙手中的那粒药丸拍到了地上,顺势将那药瓶也打碎,摔的七零八落。 白月笙怔了一下,见蓝漓态度坚决,忙上前安抚,“好,不吃,咱们不吃,你告诉我,怎样你会稍微舒服一点,你告诉我——” 蓝漓疼的开始抽搐了,口中却兀自说着,“不吃……不吃……” 她还说着什么,白月笙听不清楚,倾下身子靠近她耳边,听到她在说…… “针?” 蓝漓艰难的点头,“大椎……天泉……”她喘着气,艰涩而断断续续的说下几个穴位。 白月笙立即会意,“去找一套大夫用的银针过来。” 战坤点头,“属下这就去。” 战坤去的很快,回来的也极快,带着一副高价从小镇大夫手上买来的银针,那本是那大夫的看家宝贝,但也架不住战坤银子砸的多。 白月笙接过银针,放到面前,低声问道,“心儿,你告诉我怎么做。” “嗯……”蓝漓艰难点头,慢慢道:“大椎……” 她说的还是穴位顺序,白月笙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稍等,马上就好了。”转身,看向战坤,“颂先生人呢?” 战坤面色有些不好,“已经让人去请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到。” 白月笙神情阴沉漆黑,战英本想开口说话,却又硬生生的止住,深怕再引起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