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抬手,不让他继续赘述那些没有用的,只问道:“你给王妃的药是什么药?为何王妃不但不吃,还将药打落在地?” 他本就是机敏的人,前后的事情想了想,便清楚了。 若非蓝漓觉得那些药不合适,绝对不会反应那么激烈。 颂先生道:“麻迷丹……可以镇痛,但若是长久服用,怕是会留下隐患……” 白月笙脸色阴沉,“有隐患你还拿出来,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颂先生浑身一僵,忙道:“老朽也是没办法,王妃那毒,除非知道所中之毒具体配方,才可以一一化解,否则随便胡乱用药的话,不但毒解不了,只怕会让王妃毒上加毒,到时候受罪的肯定是王妃自己,麻迷丹虽有隐患,但……” “别说了。”白月笙皱起眉头,现在已经这样糟糕,有隐患的东西又怎么能随意用到蓝漓身上,更何况,看蓝漓那样子,怕是痛死了都不会用那些东西,他还听颂先生说什么但是? “是。”颂先生噤声。 白月笙道:“你看看她现在到底是很忙情况。” 颂先生点头,躬身进了内室。 白月笙走在前面,坐在了床边放着的小圆凳上,动作轻柔,像是怕吵醒蓝漓一样的将她被子中的手慢慢拿出。 颂先生垂首,眼观鼻鼻观心的把脉,半晌之后,诊脉结束,二人心照不宣出了内室,到了外面的小偏厅,颂先生道:“似乎是用了什么别的办法缓解了疼痛……” “王妃说,是散气之法。” 颂先生怔了一下。 白月笙眯起眼眸,“何为散气之法?” “这……”颂先生滞了滞,“散气之法也分好多种,老朽不知——” 他未将话说完,白月笙便将方才过的穴位顺序告诉了颂先生知道,“这种散气之法,有何利弊?” 颂先生迟疑道:“王爷……这散气之法虽可以缓解疼痛,但对身子损耗极大,跟那麻迷丹也不过是异曲同工之效,绝不是长久之法,现在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让风飞玉开口……” 白月笙的心情一时间又是震惊又是复杂,什么麻迷丹什么散气之法他都不想听,对自己是又气又恨,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那么疼那么难受。 他摆了摆手,颂先生悄然退了出去。 白月笙慢慢到了床边坐下,秀雅而修长的指尖轻轻碰触着蓝漓还冒着薄汗的额头,帮着她掖好了被角。 她的脸色白的和纸一样,因为那散气之法的缘故,现在已经沉沉睡去,按照颂先生的说法,怕是至少要睡上一两日时间了。 白月笙坐在床榻边上,沉吟了会儿,唤来战英,“好好照顾着,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是。”战英先是应了,才迟疑道:“王爷这是……” 白月笙站起身来,“既然都撬不开风飞玉的嘴,本王亲自去。” 战英一凛,“是,属下知道了。还有件事情,属下想——” “什么事?” “就是镇上的人和那船夫所说的神医,若是真的有些本事,或许对王妃的毒有帮助。” 白月笙想了想,点头道:“让战狂去找。” …… 阴湿的地窖之中,黑漆漆不见一丝光亮,处处充满了**和死亡的味道。 只听咔嚓一声响,一抹刺眼的阳光洒下,又是簌簌衣衫摩擦的声音响起,有人入了地窖,落地无声。 “谁?”阴暗处,响起一道苍老而尖利的声音来,“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我也不会告诉你们她中的是什么毒的,哈哈哈……”那尖利的笑声听起来有些怪异可怖。 原本,风飞玉并不在此处,只是她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好歹,接连几日都不交代蓝漓所中的毒,这才让战坤关在了这里。 风飞玉虽然被废了武功,听不到气息和脚步声,但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似乎有人朝着自己这里走来,本就破败的身子紧缩了起来,“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她开始有点怕了。 她怕,是不是血滴子的那些人找到了这里找到了她。 她如果只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