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能过问,如今在皇上面前,你却得说出个理由来吧?别说这锦盒不是你送的,当初你送这锦盒的时候,是委派你身边的崔嬷嬷亲自送来的,整个英国公府的人都是看到了的,母亲,你倒是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 红袖大长公主面色微白。 白月川的视线,已经落到了一旁立着的崔嬷嬷身上。 崔嬷嬷是伺候红袖大长公主多年的老人,族中原本也是前朝女官,见多识广,但被白月川那冰冷的视线一扫,立时浑身颤,跪倒在地,“皇上,当初这锦盒的确是老奴和家人送去英国公府上的,是准备了六只野山参,碧落山的野山参因为货物稀缺,从德善堂购置了四支,还有两只从叶家铺子购置,这些想必药铺当时有记录的,送去的时候,也是英国公府的管家接收,全程没有任何异常啊。” 这话,说的很是有水准。 德善堂母后是陆泛舟,叶家又是叶静美,这两个人,陆泛舟算是如今朝中的栋梁,叶静美么,对白月川的意义更为不同,叶静美的伤才好了没几日,如今他自然是不希望再将叶静美牵连进来。 白月川闻言之后,果然神情微微一凝。 崔嬷嬷立即又道:“至于英国公夫人所说的斩龙剑的事情,老奴更是分毫也不知道啊——”她看向玉夫人,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夫人,您怎么能这样?长公主殿下这些年来,为了您操碎了心,因为你在英国公府上的一些行为,惹出了不少事端,都是长公主殿下亲自善后,只为您可以过得安心,如今国公爷出了事,长公主殿下更是比谁都着急,这一段日子都没什么胃口,人也清瘦了不少,但那是律法在前,谁也没办法的事情,长公主殿下不与您计较,送了东西派了人过去,还将世子和小小姐接到膝下养着,您如今却这样的冤枉她,连老奴都看不下去了——” 红袖大长公主闭了闭眼,脸上适时露出沉痛的表情来。 玉夫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便是再怎么如何,也轮不到你这个奴才在我面前说长道短,这锦盒就是你当初送来的,我有管家为证!” 崔嬷嬷叹息了一声,“管家也是英国公府的管家啊,哪有奴才不为自己主子着想的,夫人,别这样了,长公主可是您的母亲啊,您——” 玉夫人最厌烦的便是崔氏姐妹,府中的崔嬷嬷跟在她的身边,总是对她耳提命面,说着说那,可叹自己曾经还真的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好,只是自己性子使然与她不能和睦,但总归还是一条心的,前几日里她忽然明白,崔嬷嬷根本就是母亲放在她身边的眼线吧,只怕也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赖明月就是母亲的一个棋子,如今再看眼前崔嬷嬷的嘴脸便觉得异常厌恶恶心,尤其是她一副苦口婆心为了自己的样子,简直和红袖大长公主如出一辙,气性一动,便怒斥出声。 “住口!你这个贱奴,凭什么评说与我?” 话一出口,她已然有些懊悔,因为周遭的王宫和大臣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来。 崔嬷嬷适时又是一叹,“老奴只是奴才,自不敢评说主子的不是。” 众人莫不了然,这样一个跟随在长公主身边,自小对玉夫人照顾有加的老人,她都能如此犀利,想来性子的确不怎么好。 红袖大长公主暗暗松了口气,转眸看向白月川,道:“这斩龙剑,当真与姑母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斩龙剑既然是肃亲王的东西,如今莫名到了玉夫人手上,的确蹊跷,玉夫人又是一口咬定是本宫所为,似乎也没提出什么得力的证据,不如问问肃亲王,这斩龙剑,是何时遗失的,再做计量可好?” 白月川微一沉吟。 不牵连叶静美,那锦盒之事便不好再细查,但若问起肃亲王,必牵扯去白月笙和蓝漓的身上,一把斩龙剑,这是要闹出事情来啊。 却不想,就在这时,白月笙站起身来,道:“皇兄,斩龙剑之事,臣弟早已上过折子,想来是皇兄没有看到吧?” “什么?”白月川蹙眉,微微一滞,“何时的事情?” 白月笙道:“就在围猎结束之日,皇兄可还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