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成个粽子。 蓝漓笑道:“我身子在恢复,偶尔走动一下,对我也是好的,何况从水阁到寒月轩才几步路,用不着这么担心着急。” 以前白月笙在此处休憩常住,室内十分暖和,如今却比不得以前,稍有些显冷。 白月笙几乎没有考虑,道:“我送你回水阁,在那处陪你好了。” 蓝漓脚步一停,“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怎会?”白月笙扶着她往回走,“无论任何时候,你都不会耽误我的事情,你是最重要的。” 蓝漓心中一暖,唇角也是下意识的一弯。 白月笙瞧了地面一眼,虽然是素雪已化,但也不知是怎么了,每日还是要飘上几片雪花,走的人多了,青石板的小径难免泥泞湿滑,他微微皱眉,忽然变弯身将蓝漓抱起,继续前行。 这动作来的突然,蓝漓低呼一声,连忙将他攀住,“你……你做什么?”她有些恼,因为来往的奴才全部低下头,掩嘴轻笑。 白月笙道:“怕你累着,好了,别废话了,你现在虽轻了一些,但到底抱着走一段路还是会累,你不要分散我注意力。” 蓝漓无语,劫后余生之后的这点小温馨,的确很暖人心,至于那些奴才们的偷笑,笑就笑吧,又不会怎样…… 她埋在白月笙肩头上,他身上那种青草一样独特的味道在鼻尖萦绕,无端端让蓝漓觉得十分安全。 白月笙一路抱着蓝漓回到了水阁之中。 入了内,放到了坐榻之上,还亲自将那染了泥污的鞋子脱去,又将嬷嬷早准备好的手炉递过来放在他怀中,检查了手的温度,才算罢休。 蓝漓既暖心又无奈,见他还要吩咐人拿热茶,连忙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跟前儿,“好了,我又不是泥捏的,没那么娇贵了,你这样,那些奴才都要笑你了。” 白月笙挑眉,“谁要笑我?” 外面伺候的一圈儿人全部眼观鼻鼻观心,该干嘛干嘛,便是战英和战坤也低垂着头,当是没听到。 白月笙淡淡道:“看来似乎没你说的那些人。” 蓝漓无语,“好吧,我说错了。”他这样的态度,谁敢笑?只怕是心里也不敢笑,免得会被配到什么鸟不生蛋的极寒之地当差,岂不是哭都哭不出? 白月笙捏了捏她的脸颊,“我看也就你敢笑了。” 蓝漓心道我当然要笑,被人这么宠着还不笑,难不成要哭?面上却还端得住,问道:“你今日去沁阳王府了?” 白月笙面色微微一凝,点了点头。 “不愉快吗?” 今日的白月笙虽和往常一样对她爱惜有加,但那眉宇之间笼罩的寒霜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任他再如何遮掩,如何控制,蓝漓到底是他多年枕边人,又岂会分辨不出那些不同? 白月笙沉默了下去。 他的眉心微微蹙着,似乎是永远也无法舒展开一样,配合那张冷峻的棱角分明的脸,像是那些愁云这辈子都不会划开。 蓝漓心中一动,直到他怕是在自己和白月辰之间再次陷入两难,她自然知道,白月笙对自己的心,而白月辰又是他自小认定的兄长,在这件事情上,蓝漓不是说没吃过干醋,次数多了之后,却也觉得自己没甚必要,他对自己已经够好,不能还要求他那么多,而且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只要有交流,难免会有感情牵绊,亲情友情,又有谁能只为一人只为爱情什么都不管不顾? 当初自己多看他一眼,不也是因为他对待兄长的那些情义。 慢慢的,蓝漓素手攀上了白月笙的眉心,轻轻将那点点的褶皱揉的化开,低叹一声,“好了,别闷了,不是什么要紧事情。”反正玉海棠迟早是要死的,就算不是死在这次,也不远了。 白月笙回眸看她,“你知道了?” “嗯。”蓝漓点点头,“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你气急了,必定是要取那玉海棠的性命,但她……她到底是楚家唯一留存下来的血脉,和三哥的关系又是微妙,三哥处境艰难又尴尬,若真取了玉海棠性命,三哥又如何自处?这些事情我都懂,你若为我报仇取她的性命,到时和三哥闹出矛盾,我岂非成了罪人?老实说……对于谋算了我性命的人,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宽大的慈悲心肠,但若是为了你,我可以退一步……” 白月辰不是蠢人,如果这次他不能交出玉海棠的性命,那这玉海棠应该也是一辈子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之中才是,否则又如何和白月笙交代? 蓝漓心中不禁叹息一声,虽不是做圣人的性子,怎么总是干白莲花的事情? 白月笙挑了挑眉,“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怎么,不对吗?” “你说呢?” 蓝漓滞了一下,难道是自己说错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