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而她对叶赫王很有用处,叶赫王不会无视她的性命,最坏无非是回到原来的情况,她回到国宾馆之中,不会更坏。” “嗯。”蓝漓点点头,“他们当真是……想要明笑玉来和亲吗?”这件事情,还是这几日白月笙陪她在水阁的时候闲聊时候说出来的。 白月笙沉吟片刻,“看情况是这样,只是到底为何要用明笑玉和亲,我并不很懂,若非是这个明笑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成?” “当日大哥和陆泛舟可见过明笑玉吗?” 白月笙摇头,“没有,他们只是与萧明谦提起那件事情,而和亲人选是明笑玉,只是我和陆泛舟等人的猜测,没想到正中下怀,这京中,除了明笑玉贴身的婢女,萧明谦和萧明秀那些北狄人,还真没人见过明笑玉的真容。” 蓝漓挑挑眉,“莫不是什么能祸国殃民的天降妲己灾星?” “妲己灾星?” 蓝漓回神,“等回去有时间再和你细说这个。” “嗯。”白月笙点头,正在这时,外面司礼官忽然高唱道:“镇国将军到!” 白月笙和蓝漓同时抬头,看向大门口处。 白月笙还好些,毕竟早年也是亲眼目睹过镇国将军的风采,蓝漓却不同,她在这里生活多年,但一开始并不关注朝廷官员王公贵族,是以只知道有个镇国将军却从未留心过,成为王妃融入这个圈子之后才慢慢关注起许多人事,而这个镇国将军卫祁,可以说是最让她好奇想要一睹其风采的人物。 不远处的大门口,司礼官刚唱罢,现场立即安静下来,所有人下意识的让开位置,腾出了一条十分宽敞的道路,一个身着铁色软甲披着黑色披风,腰间还系着佩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的脸庞英毅而冷酷,岁月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沧桑印记,鼻如悬胆,虎目精光四射,灰白的头束成了英雄髻,戴着暗金色的冠,蓄着胡须。 一眼看去,他便是那种十分严肃长年累月不会开玩笑的人。 梅若华的确身份不低,但按说只是内院妇人,便是怎样,丧礼之上迎来这么多的贵客,也是稀奇,白月辰亲自上前迎接,拱手行礼:“将军。” 镇国将军上前扶他,“王爷无需拘礼,老臣担待不起。” 白月辰站起身,“起。” “好。”镇国将军随着白月辰的指引上前,也是态度不卑不亢,上香祭奠,之后被引到了贵宾席,正坐在叶赫王的旁边,两人也是不冷不热的见了礼。 正在这时,靖国公到了。 靖国公的到来,让整个王府之中气氛压抑到了最低点,多数沁阳王府内的仆从和白月辰本人都是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至于有些别的王公,则是挑挑眉暗暗看着,靖国公这次可算是栽大了,什么好处没捞到,被皇上责骂不说,还赔了女儿的性命。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自然揣着一颗看好戏的心等着看热闹。 白月辰还是上前去,十分客气恭敬。 倒是靖国公,连看都没看白月辰一眼,直接到了梅若华的灵前,立在那里,一时之间,半晌无话,一旁的常随拿了三柱清香,他也是没什么反应,背脊挺的有些僵直。 人这辈子,无论是再怎么叱咤风云的风,遇到这种白人送黑人的境况,必定也是悲痛难抑的,靖国公也不例外,他虽工于算计,但到底也是血肉之躯,总是有感情的。 梅映雪常年长在他的膝下,因为瘟疫尸骨无存的时候,他尚且悲从中来,何况梅若华是他最疼爱的亲生女儿? 他立在灵前很久很久,边上的人也一直等着,没有任何人敢出丁点的声音,最后,还是那个常随低声道:“国公爷,节哀啊。” 靖国公深深的吸了口气,接过常随手上的香,亲自点了,立在了香炉之中,抚着那口最好的白玉棺,低垂的眼眸之中,流露无尽痛苦。 蓝漓心中不由一叹。 白月笙似有所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做无声的安慰。 靖国公离开了灵前,到了贵宾席上,巧得很,正是坐在镇国将军和叶赫王的中间。 叶赫王神情淡淡,唇角带笑,倒也没不识趣的找靖国公不自在,只是道:“逝者已矣,国公爷还是要节哀顺变,保重自己的身子才好。” 靖国公冷冷哼了一声,没有应声。 镇国将军却是没说话,一直瞧着那灵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接下来的宾客,都因为这三人的身份不敢多言,尤其是靖国公在此,之后过来的那些宾客上香的姿势都十分的恭敬虔诚,半点不敢敷衍。 灵前早请了数名得道高僧念着往生超度经,佛经,木鱼之声阵阵之中,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