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我点头。 “那人就喜欢当野人,热衷在山里建房子,这南山也有他的一个院。” 我笑了,觉得赵综是逗我,“这年头,哪有人爱住山里的,陆先生又不是老年人。” 赵综也笑,“他脾气比较怪。雁南,别总皱着眉头。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谈谈。” 我愣了愣,这句话他第一次说,是在刚刚见我的时候。 他发现我总是不开心,小小年纪却满腹心事,“有什么不开心的,需要帮忙的,可以跟哥哥说。” 吴维在墓前陪我姐姐说了会儿话,我献上我姐爱的雏菊。 他忙活一阵,也问我,“你怎么不跟赵家讲,他们有权有势,如果真的调查起来,进展会更快。” “我不想惊动任何人。”我说,“吴大哥,十年前我说没人信,现在就有人信了吗?况且,赵综他完全不了解情况......” 我有种直觉,我觉得不要赵家知道更好。 “我们自己也可以做到对不对?” 吴维看了看墓碑,叹息,“是啊。我找到了那个月,记录有76号码的报废车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一趟报废厂房。” 我点头。 报废车厂最近也只有六年前的记录,我们找到了老厂长。 我给他形容我记忆中的车,时间点,还有车牌号。 但是没什么印象。 反而是他儿子,有点印象。 “那是不是辆蓝色豪车啊,也很新,我还奇怪好端端的干嘛要报废呢,有钱人就是作的。” 我心一动,“是蓝色!蓝紫的,夜里看会有细闪,是不是?” “对对,刷的进口涂料。” 我和吴维相视。 吴维立刻拿出了办案的录音笔。 十几分钟的录音里,关键信息只有一个,来报废的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的,三十来岁,带幅眼镜,很匆忙,大雨也没打伞,“他不太熟悉那个车的操作,还是叫我来开进去的。” 报废是当晚报废,只有那晚下大雨。 吴维推导,凶手肇事逃逸后叫这个人来报废肇事车,那绝对是知情的人。 找到他,就能找到凶手。 但时隔多年的匆匆一撇,厂长儿子没法记得更多,我给他留了名片,要他有任何想起来的都给我打电话,重金酬谢。 过完年,我在录音棚录电子碟。 外卖员捧着一束花过来喊,“李雁南是哪位?” 众人见怪不怪了。 就这一个礼拜,已经是第三次。 我不知道郭培是中了哪门子邪,在我明确说了对他不感冒的情况,依旧如火如荼的送殷勤。我打电话过去请他停止,他却说真诚打动人,来日方长。 早前,我有个大学同学的聚会,包厢里头空调热,我跑到一楼看初春的女贞花,心潮一来,垫脚去摘一朵。 这时二楼窗口被人从里退开,露出郭培那张春风脸。 他看见我,要点的烟不点了,看了我一会儿,轻声喊“偷花贼”。 有人问,“谁?”蹭到他身边,“哟,是个美女。” 郭培脸一黑,连将窗子关上。 我全程莫名其妙。 然后郭培就跟疯子一样缠上了我。 有人劝郭培,我是这个圈里的异类,别想不开。我也劝他离我远点,晦气。结果郭培把身边七七八八的小女朋友们清干净了,专心追求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