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流苏串珠,勾在他金灿灿的西装袖扣上,“你的耳坠。” 我一摸耳朵,确实空了,什么时候掉的我不知道,怎么这样巧挂在那里,“好奇怪。” 陆声将它摘下放进我展开的手里。 离去时拇指的指甲划到我手心。 微痒,我蜷缩了一下,觉得有电流擦过似的,又脸红红得瞥了一眼他。 他闷笑,“别再弄丢,去吧。” 赵综介绍了两个音乐剧导演,弄完我心似箭得就要走。 他瞧我很焦虑,“干什么去?” “朋友找我有点事。” 赵综嗯了生,热热看我。忽然伸手,手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他僵住,还是帮我弄好翘起的发丝,“刚跟陆二跳的怎么样?我看你们聊的还不错。” 那一刻,我心如捣鼓。 摸不清赵综的心思,他到底是要怎么样?跟我解释,对我关心,不复从前。 可他有女朋友。 零钱包拿到后,我马不停蹄去了吴维的警局附近。 吴维片刻后出现,坐进我车里。 “有没有打开?” “厂长儿子当时就打开过,有什么他应该已经掏走了,不会跟我说。现在里头剩几个硬币和一张公交卡。” 黑色的牛皮,吴维先正反观察了一下,才打开包链,硬币就不说了,公交卡我认得,“这个像是小孩子用的,”我指了指仅剩的小字,“是小学。我读小初,学校就给我们发这种统一办理过的卡,用来坐校车。” 可惜卡表面颜色淡化到斑白,已经分辨不出关键信息,此外,包上的挂件也吸引他的注意。 一个小猪,绿色的,卡通模样。 “开跑车的不会长带公交卡。是来报废的那个人落下的。” 这同伙是个工薪阶层,“很可能是上下属关系,没打伞,衣服穿少了,他从家里接到电话,赶过去处理,然后这个钱包——” “从他的口袋里掉出来,落在了车里。”我接话。 5. 卡已经失磁,钱包也过时常见。线索就像断掉了一样,再没突破,我眼睁睁看着,希望还没够到就要覆灭,十分焦虑,特别不甘。 还好,因果报应,有些欠下的东西,是注定要还的。 因为郭培,我的工作和生活都受到影响。 在又一次大张旗鼓的珠宝攻势后,我直接带着白花花钻石去了他在的地方,决定快刀斩乱麻。 他电话里说在一个赛车发烧友的俱乐部,给我发了地址。 郭家两兄弟都爱玩车是圈内出了名的,我也有耳闻,这几年郭老爷子退下来,郭培他哥已经收心打理家事,郭培没有负担,玩得很花儿。 因为有时开私车应酬,为了门面公司要我换辆好车,我从那辆崭新的奥迪出来,还带着我穿西装的经纪人。 那几人轻笑,“这是哪个干部考察来了?我们这地儿头一次来商务车,稀罕。”其余几人哄笑,我全没搭理,撞着那几人肩膀杀进去。 郭培的服侍生告诉我,他试新车去了,“您是李小姐吧?二少交代我让您去里头等。”他指指那类似休息室的地方。 我不感兴趣。经纪人低声劝,“进去吧,省的烦。”她努努嘴。 那些闲得慌的少爷们都瞧着我,有的好奇,有的不善,大有围攻我的架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