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我笑笑,陆声揽着我看他离去。 还剩下吴维。 陆声他再一确认,“能保证她的安全?” “放心,今天的会面,没有第五个人知道。” 中旬,郭阳被强制带走调查,之后郭羌落网,股价跌至冰点,以至全网轰动。 囚车将他们押来开庭。 法院对面的一辆面包车里,停着吴维和副驾的我。 “你男朋友呢?” “出差去了。” “哦。” 我们默默看着他们进去,接受庭审。 “郭培跑掉了,他也帮着洗钱,现在全国通缉呢。” 囚车里还下来一个人,张告。 我骗了张告,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放过他。 他是同伙,我怎么可能放过? 赵综碍于陆声的势力,前阵子没能找我拿回证据,郭阳一出事,赵综以为赵家也要完了,萌生转移财产的想法,去海外重新开始,那会儿他恨我到不行。 后面发现郭家落网跟他没牵扯,明白我隐去了部分。 我是把物证里有关赵家的全删去了,赵凌云已死,冤冤相报何时了。 秘书前台给总裁室打完电话,引我上十六楼,我去了顶层办公室。 赵综坐在那里,胡渣长了出来,很疲惫。 也是昨天,他主动解除了领养关系,发来了书面函。 “雁南……”他揉揉眉心。 不过半月,我们好似分隔几年未见。 我将那些抢来的把柄物归原主,“你的东西,还给你。还有,”我拿了一张卡出来,“这里是我卖房的钱,还剩四百多万。权当是为我付出的养育费和留学费。” 他收下资料袋,但把卡推回来,“不需要。” “我需要。你们给与过我的,我必须还。这下,互不相欠。” 赵综无言。 “大哥,再见了。” 赵综深深地看我一眼,满是落寞萧条。 我知道,我多少伤害到了赵综。 他回去后,会听那碟片里的故事吗? 纠葛,始于一个电话。 郭阳未成年酒驾,肇事逃逸后慌张跟郭羌求助,客厅里,郭羌不设防,结果他儿子在电话里说自己撞死了人,被在场来求助资金的赵凌云听见。 郭羌干脆一起拉赵凌云下马,这样他也搞不了小动作,“你立马帮我找个人处理一下,资金周转的事我给你弄。” 赵凌云是个普通的企业家,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不可能没有过挣扎,但在公司困难面前,他还是选择了上了这条船。 李洛北,李雁南,那之后我时常想,他是怎么保下我的呢,郭羌随便一查就能知道我的身份,会让赵凌云这个同伙领养被害人的妹妹吗? 可能赵凌云动用了一些办法,郭羌最终罢休,他一开始就没让我改姓,嘱咐赵综照顾我至老。 揭开事实,或许只有一片鲜血淋漓。 我甚至奇异地猜想,赵凌云把我养大,就是为了让我自己来复仇。 该过去了。 出玻璃门。 车水马龙,阳光强烈,我张开手指,挡住光,终于能融入这个形形色色的世界。 我和陆声在一起了。 确立关系之后的十二月,冬季。 苏狮地产在海市的所有大楼分部在18号,从早到晚放的歌全是我的demo,连早期不成熟的烂作也没放过。 说实话,矫情的艺术爵士和这种摇号砸金蛋的地产大楼很不搭,再说,苏狮也不是这个风格。 热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