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看着黄凤图,做洗耳恭听状,他倒要看看黄凤图能够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蜀南现在是你主事,后起之秀,长江后浪推前浪,确实让我们这老一辈大开了眼界,我曾经想招揽你为我做事,可发现你是一匹野马,没有人能够驾驭,你崇尚的是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其实,这一点我也很欣赏你,我也不喜欢束缚。可你做事就太嚣张了,竟然主动打上门,这点让我很惊讶,也很愤怒。” 宁凡嘴角一扬,说:“你指使他人与我作对,我若不来见你,难道忍受你一遍又一遍的折腾?” “但你这样胡闹,让我的名声受到了影响。” “我可顾不了这么多,有人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若是我还缩着脑袋,那不成了缩头乌龟了。”宁凡反驳道。 “这世上有多少人没有当过缩头乌龟,难道偏偏就你当不得?” “哼,别人愿意当,那是别人的事,我宁凡是宁死也不当缩头乌龟。”宁凡身子一挺,一股无形的气势自然勃发。 黄凤图眼中一亮,这人是越看越不简单。 “这世上敢和我这样说话的人不多,你是三番五次这样和我对着来,很好,若是换做早些年,我恐怕即便拼着鱼死网破,也要弄死你。” “不过,现在人老了,心胸放宽了许多,许多事看的淡了。如今这年代有你这种气势的年轻人不多了,所以我不忍心见你就此陨落,所以提出一个方案,想必对大家都有利。” 宁凡心中冷笑,黄凤图,任你说的再冠冕堂皇,恐怕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向我妥协,也罢,我就听听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那我洗耳恭听。” “我可以对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但你必须恢复剑痴的自由身。” 宁凡心中一动,从始至终,他都觉得黄凤图对于剑痴的关心远远大的离谱,所以他才会控制住剑痴,令黄凤图投鼠忌器。 现在看来黄凤图对剑痴的关心比宁凡想象的还要大,这就有些诡异了。 但宁凡先前本就在头疼剑痴的自由这个问题,因为他现在发现把剑痴一起带在身边并不是太现实的事,而且有诸多不便。 比如他在剑痴面前就没有多少秘密,将来他做许多事更要在剑痴的眼皮子低下,这就相当于他自己找了一个间谍,让黄凤图知道他的一言一行。 既然黄凤图提出恢复剑痴的自由,那正中宁凡的下怀,不过他却不会这么简单的答应黄凤图,他必须确保恢复剑痴的自由身后,他自己不能有麻烦。 “你开这点条件未免把剑痴的自由看的太轻了吧,只是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那以后的事呢?若你秋后算账,我又没有制衡你的东西了,那我岂不是任由你宰割?”宁凡反问道。 “宁凡,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开这样的条件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黄凤图双目一寒,客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宁凡戏谑地一笑,这种故弄玄虚的声势可吓不住他。 他淡淡地说:“既然你没有谈判的诚意,那我就告辞了,剑痴,我们走。” 宁凡站起来就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