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秦小鱼话音刚落,忽地平地起了一个小旋风,把烧成灰的纸卷起来,绕着她转了一圈。等她揉着眼睛把迷的东西弄出来时,火已经熄了,冷冷清清的。秦小鱼突然觉得有些凄凉,不知上一世的她,有没有人记挂。她犹豫起来,不知要不要给上一世的自己烧点纸,忽然想到此时的她还没有出生,不由得哑然失笑。 她没骑车出来,顺着人行道往家里走。城市还不怎么繁华,路灯又少又暗,黑漆漆的,正好想心事。刚一念触动,她已经沉浸在回忆中了。童年时小心翼翼跟在外婆的身后,像个影子,唯恐打扰,又唯恐她看不到,那份小心也是绝了。 还记得有一次外婆去烫,她守在理店门口,晒得恨不能吐出舌头来,又不敢进去,就一秒一秒数着时间,看外婆嘴上的烟灰往下落…… 天呐!她想起了什么?外婆烫时头上带的东西,不就是电烫的简易帽子,现在还没有流行起来,北方根本就没有,她完可以捷足先登。可是具体怎么办,她还是不知道。 第二天是星期天,有个结婚的要盘头,提前预约的,秦小鱼早上五点就赶了过去,忙完回到店里已经十点多了。星期天顾客多,很多小兵也来理,好在他们个人卫生好,头又短,所以很见成效,一天理了几十个。晚上六点刚过,秦小鱼已经把三个烫的卷卷好了,现在只是等时间的问题。 “你早上起得太早了,回去早点睡。”王师傅撵她快走。 “没事,这还三个活儿呢。”秦小鱼怕师傅累。 “我一个人做得来,你回去睡觉!”王师傅现在越来越心疼秦小鱼,她不好再推辞了,只好笑着出了门。 骑进家里的小巷,就觉得路不好走,比平时坑洼得厉害,秦小鱼只好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推着往前走。 “弟妹回来了,你看你那破自行车,没进胡同就能听到哗啦响,你扔下我给你拾掇一下。”堂兄比原来话多了很多。 秦小鱼只好把自行车交给他,回头见含含跑过来,脸上身上都是黑灰,可能怕脏了她的衣服,不敢过来抱,只是笑得眼睛都弯了。 “这孩子,挖煤去了啊!”秦小鱼夸张的叫道。 “可不是挖煤去了,不让他帮忙又不肯,自己拎了好多桶,孩子也累坏了。”堂嫂走过来,脸上也蒙着一层黑。 “你们这是?”秦小鱼向院子深处一看,好家伙,煤堆那里小山一般,堂兄家往年也没见拉这么多煤回来。 “你这一天两头不见日头,大忙人,我家拉煤,把你家的也捎上了,堆在那边,一起用吧。”堂嫂笑眯眯的说。 “那可真要谢谢你们了,我正愁呢,这白天也没时间出去呀。”秦小鱼眼睛热辣辣的,有人疼是真好啊。 话是这么说,她知道堂兄家日子紧巴得厉害,从包里掏出二十元钱,硬塞给堂嫂。 “你看,你帮我家多少?还让我还点人情儿不了?”堂嫂死活不肯收。 “你可不欠我的,是我欠你们的好吧,拿着,我没单位也弄不到煤票,多的钱你们就自己弄煤票去吧。”两个人撕掳着往屋里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