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小邓说了,阿雷骨头恢复的不好,当初就应该让他直接回上海治疗,我们这里的医疗水平不高。他为什么不走呢?”周行妈是在问,可是心里早有答案了。 他哪敢走,在眼前还抓不住呢。 “妈,我是不是很过份?你看现在含含和小妹,都跟我不亲了,他们都不在乎我,我出门回来,他们都不多看一眼。”秦小鱼越说越伤心,哭得肝肠寸断。 “这是你多心了,你是他们的妈妈,他们不爱你爱谁?你忙,我们都理解。”周行妈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细声细语地劝解。 “妈,我还有办法挽回吗?”秦小鱼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怎么不能?你去一趟上海吧?”周行妈想了想说。 “马上走不开,孟姐的专柜就要开了,她经验不够,需要我把关。还有凤琴的婚礼在即,我……”秦小鱼突然现,不管什么时候,阿雷都不是被她放在第一位的。 他没有委屈她。 堂兄跟老王的合作已经谈成了,但是毒瘤不割掉,他永远也爬不上来。 这时候就用得着齐四出马了。 老王在汽配厂工作,每天修车,身上一层油污洗都洗不干净。齐四让小崔带着几个兄弟过去时,他正躺在泥水中,半截身体钻到卡车下。 “老王,出来!”小崔上前一脚,踢在老王的腰上。 老王连滚带爬从车下钻出来,看到他们就愣了。 “你们找谁?” “找你的,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老王也挺横。 “小子还敢赖账,打他!”小崔一挥手。几个小混混扑上去,把老王围在中间拳打脚踢。 那些工友胆小,都远远看着。小混混打了一会儿,还是不解气,过来拎过一个工友上去就两个耳光,随即一顿砸。 等他们走了,众人才反过味来。 “这咋回事?”有人问老王。 “没事儿。”老王鼻子出血了,他仰面朝天在止血。 “这损失可不小啊,头儿,怎么办?”有人小声问工长。 “咋办?谁惹的事儿谁赔,连带医药费误工费,都从他工资里扣!”工长刚挨了一脚,屁股疼得厉害,他琢磨着得去卫生站瞧瞧了。 “凭啥呀!”老王平时蔫儿,三杠子压不出一个屁,可现在是动钱的大事儿,他可不能含糊! “你还凭啥?你自已做什么事不清楚?”别看工友刚挨揍时没人敢动,现在可不惯着他,围上来。 “这干啥呢?欺负人?”王健继母走进门,怀里抱着小老么。 “你来干啥?”老王见她,厌恶地说。 “你说这都几号了?你工资不拿回来,人不露面,这日子能不能过了?要是孩子都是我的也行,那不是还你有的小兔崽子吗?还让我给你养着?”王健继母破口大骂,工友们一听,哄笑起来。 “我看啊,这钱八成是赌输了,刚还有人上门要债呢!”有人帮着添油加醋。 “要债?”王健继母有点没底儿了。 “刚来了M.feNgYe-Zn.cOm